“怎么扯上这个了?”朱老头越发的觉得有些难堪,“我不是说了吗,我跟那个秦寡妇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跟她是清白的。”
“你想清白,但人家不一定想清白啊。”叶瑜然神色不变地说道,“我们家又是盖新房子,又是丰收,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过了那么多年了,过得那么艰难,现在都还没讨儿媳妇,会不想走点捷径?要不然这村里那么多男人,她不挑,我老虔婆的名头那么坏,她还敢挑上你,为的是什么?”
“你这话,怎么说得那么难听?我身上,就没点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
“有啊,”叶瑜然说道,“有房有粮,耳根子又软,要是跟你成了事,不都什么都有了?”
“你……”
叶瑜然直接戳破,完全没给他留面子:“不是吗?最近你是没主动找人家,但人家有主动来找你啊,还知道避开你的几个儿子,偷偷摸摸的找,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朱老头明明记得,那几回,朱四、朱五都不在,怎么可能会被看见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啥意思?”
“就是要想别人不知道,就别做,只要是做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漏风的墙。”叶瑜然当然没听见有人说,不过是炸这老头罢了。
没成想,还真炸出来了。
——唉……人家当寡妇的不死心,她能有什么办法?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叶瑜然早就知道,这事防一天是一天,但要想万无一失,还是得从朱老头的身上下功夫。
只要男人能够管住身下的二两肉,任是别人勾勾搭搭,那也是铜墙铁壁,无从下手。
但要是男人管不住,呵呵,她就是拦得再紧,照样能够藕断丝连,把事给成了。
朱老头本来只想说说吕家三个丫头的事情,没想到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自己身上,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他不知道老婆子知道了多少,也不敢辩解,反正他只认了一个死理——他跟秦寡妇没有身体上的接触,那就是清白的。
另一头,林氏听到林四妹的“建议”,也觉得是个好办法。
吃过早饭,将手里的活忙完,就跟叶瑜然请了假,要跑吕家村一趟。
她牵着吕大丫、吕二丫、吕三丫的手,到了人家村口上,还特地收拾了一下,让自己四个显得更加“狼狈”一些。
然后,这才哭天喊地地进了村。
“吕狗才,你给老娘出来——”
“我可怜的大姐啊,你死得好惨啊!”
“吕狗才,你个不是人的东西,今天你们要家不给我一个交待,老娘要跟你拼了!”
……
声音嚷得特别大,恨不得吕家村的人,全村都能听见。
她知道这个时候,正是秋收的时间,但因为她来的正是饭点的时候,即使全村的人在忙,回来的也有大半。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运气好,还是不好,吕家村的人到挺多的,偏偏吕狗才家因为没有劳力,这个时间点基本上都还在地里。
她这一嗓子,吕狗才家的人没出现,到是村里其他看热闹的,出现了七七八八。
“咦,找吕狗才家的?”
“不是吧,吕狗才家又干嘛了?”
“谁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安宁过?自从那个马三娘嫁进了门后,你看他们家哪天不热闹?”
“听说,前几天,马三娘才跟吕狗才打了一架,抱着新生的娃,就回娘家了。啧啧啧……那一架可真够热闹的,要不是她生的是个儿子,估计才就被狗才他娘给赶出去了。”
“她又不是林大妹那个蠢婆娘,瞧着吧,他们家没争出一个输赢,还能有得闹。”
……
不过林氏这回上门,说是找吕狗才的,但她也知道自己的本事,没有直接杀到吕狗才家,而是跑到了吕家村里正的家门口。
哭天喊娘,为林大妹喊冤。
吕里正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能够喘口气了,结果这一嗓子过来,没把他头疼事。
“这又是哪家?!农忙的时季,不好好秋收,闹什么妖蛾子?!”完全不想喊,喊了儿子吕旺才,让他去。
吕旺才端着饭,也不太乐意,但自家爹吩咐了,也只能放下。
他嘱咐他婆娘,记得看着他的饭,别少了。
要不是因为秋收,要下死力气干活,这碗实打实的干饭,一年也吃不了几回。
对于吕旺才来说,这碗饭还是十分“珍惜”的。
“谁啊?”打开院门,不耐烦地问道。
林氏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人是谁,心里首先就生了一份怯意。但一碰到身边的三个丫头,一咬牙,只能闷着脑袋往前冲了——学着往年林老太撒泼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大姐啊,你死得好冤啊——你啥也没干,怎么就让吕狗才那个狗东西给弄死了?呜呜呜呜……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