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见,当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些知道叶瑜然行踪的人,听到大嘴巴非要将她和永宁叔扯在一起,是什么表情了。
——我靠?!
——如果我不是知道朱大娘上哪儿了,还以为大嘴巴是真的捉到了。
——质问人家男人,人家婆娘上哪儿了,人家男人会理你才怪了。
可以想像一下,被捉了奸,还不知道状态的永宁叔望着依旧不依不饶的大嘴巴,再从旁边的人嘴里听到叶瑜然早去了林家村了主持丧事去了,他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恼羞成怒还是小事情,一怒冲天,气得当场扬言要休了大嘴巴什么的,似乎也不是什么奇事。
“就这样,大嘴巴还说人家替娘做伪证,非在屋里把娘给找出来,将整个屋子都给翻了一个底朝天。最后还是族长夫人来了,才解决这事。”
其实那个时候族长夫人也被大嘴巴气得够呛,骂她没脑子,给了台阶都不知道下,真要当永宁叔写了休书才后悔吗?
“老虔婆呢,让那个老虔婆出来说话,我就不信了,我这么揪她她也不出来。”大嘴巴一脸愤怒,死死逮住叶瑜然不放。
族长夫人已经从众人嘴里得知了“真相”,都想骂娘,哪家教出来的祸害,是专门来坑朱家村的是不是?
“出什么来?人家在林家村主持亲家母的丧礼,谁有功夫在这里跟你玩这一套?行了,没事赶紧收拾收拾,你带男人回家,在这里闹什么闹?你们俩口子要闹,关起门了闹,大年初一,当着这么多人闹,还要不要脸?明天可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你想传得整个太当山脚下都知道你做的丑事吗?”
“什么丑事?那个做了还不敢认的老虔婆都不怕出丑,我这个惩恶扬善的老婆子怎么就出丑了?”大嘴巴完全不认,她觉得所有人都站在老虔婆那边,跟她做对。
只想把叶瑜然揪出来,当场捉奸成功,让大家认识她的“真面目”。
“你就闹吧,你是不是非要等永叔把你休了,你才善罢干休?”族长夫人质问。
大嘴巴梗着脖子就说道:“他不敢,他要是敢休我,那就说明了他心中有鬼,想要休了我给那个老虔婆腾位置。”
永宁叔气得不行,是真的想要把这个老婆子给休了,非要让人帮他请族长、里正来,休了这个老婆子。
其中不乏想要看热闹的,真有人跑去请族长、里正了。
族长夫人见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直接威胁大嘴巴,要是她不赶紧收拾东西,带她男人回去,等族长、里正来了,那可就真写休书了。
就像叶瑜然所说的那样,都当奶奶的人了,这要是被休了,哪里还有脸见人?
大嘴巴再怎么想闹,也没想让自己落得被休的下场,一看真有人找族长、里正去了,心里也有些怕怕的。
这时候族长夫人再一威胁,她便顺着杆子往下爬,赶紧收拾了东西,拉着永宁叔回家了。
“永宁叔一开始不肯的,还是让族长夫人发了话,让人给强行压回去的。”李氏说道,“要闹可以闹,但要关起门来闹,把儿子、孙子辈全部想完了,再想要不要休。”
这个瓜有点“惊人”,叶瑜然完全没想到,就算她不在,大嘴巴也能够把事情闹得这么“有滋有味”,精彩纷呈。
初四,天气阴。
柳氏一大早爬起来,吃完早餐,跟叶瑜然拜别,就带着早就收拾好的年礼,领着朱大、大宝、二宝父子三人,出了朱家的院子,回娘家了。
刘氏暗戳戳的打量着大嫂带的那个背篓,猜测着里面带了什么东西。
只是可惜,上面盖了一层麻布,她什么也没看到。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些肉和米面嘛,我又不是没有。
再想到自己给娘家准备的那些东西,刘氏这心里就舒服多了。
跟往前相比,今年准备的要丰厚一些。她敢说,她那几个姐妹没有一个有她多,到时候她肯定能出风头。
在婆家这边被人给“压”得死死的,等回了娘家,哼哼……
跟刘氏的“羡慕嫉妒恨”不同,柳氏心里到是没有太多想头,反正她在家里不受宠,娘家也穷,她娘根本不会在乎她回不回娘家,只会在乎她带了多少东西。
果然,才一进家门,柳母就赶紧招呼着让人将朱大的背上的东西取下来,一家子忙着去看年礼了,到是没有一个想着夫妻四人赶了大半天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朱大跟柳氏一起站在柳家的院子里,有些表情尴尬。
大宝、二宝亦是紧紧地牵着彼此的手,对一帮对他俩“虎视眈眈”的表兄弟,提了十二分警惕之心。
往年他们来的时候,不管带了什么东西都会被对方“窥视”,就连身上的衣服都会有人暗中撕扯,害得他俩从那以后只敢穿旧衣服过来。
这次也不例外,大宝、二宝出门前就把新衣服给脱了,尤其是那件新袄子,整齐的折好放在家里。他们宁愿挨冻,也不愿意给别人破坏新衣服的机会。
“哇!居然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