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名来,本公子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刘盈奋力举起一把和他几乎等高的长剑,斜指着面前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男子。
曹参。
在另一边,周勃、夏侯婴趴在地上,身上压着十多个人,宛如正在叠着罗汉……
嗯,故事的起因很简单。
就是人以群分,和老流氓混在一起的,必然也是一群老流氓。
因为不愿意把老婆本都赔出去,所以他们果断选择了赖账,以虫达和樊哙勾结,合伙骗钱为由,拒绝履行赌约。
他们准备亲自下场,戳穿黑幕!
于是,团灭!
“哈哈哈……”刘邦从远处走来,一脸的与有荣焉,浑然没有自己老兄弟全军覆没的羞愧感。
曹参盘腿坐在地上,同样没有丝毫尴尬,一副不过是陪自家侄子过家家的样子。
夏侯婴伸出手拍拍地面,吸引刘盈注意:“快让他们起来,压死了、压死了……”
和刘邦一样,脸这种东西,他们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扔了!
刘邦摸了摸刘盈脑袋:“好了,把你的战俘移交给本候吧。”
刘盈歪着头:“儿子听说,军中讲究赏罚分明,今日我擒拿这许多战将,不知道有何种赏赐?”
他故作天真的模样,让刘邦心中警铃大作,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你、你想要什么?”
刘盈想了一下,一脸童真的说道:“我听闻父亲当日曾斩白蛇,所以,我想要那把斩蛇剑!”
“啊?”刘邦愣住,微微挠头说道:“那把剑断了……早就回炉重铸了。”
断了……刘盈眨了眨眼睛,如同石化般愣在当场。
刘邦摇头笑道:“那把剑是为父昔日泗水亭长时的佩剑,本就不是什么名器,断了不是很正常吗?既然你想要好剑,那等过些时日,让人给你铸一把上品!”
行吧……刘盈微微叹气,扬起脸说道:“那斩蛇剑断掉的事情,还请父亲不要外传,儿子准备重新铸造一把,传于后世子孙!”
“屁大点的孩子,还后世子孙呢……哈哈哈!”刘邦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拉起曹参:“走,吃酒去!”
夏侯婴等人也笑着站起,拍拍身上浮土而去。
既然自己上也是白给,说明这种战法确实有点门道。
但,这其中缘由,哪里有吃酒重要!
樊哙向刘盈竖了竖拇指,转身离去,他准备在大家喝醉之前,先把赌账收了。
刘盈看向那一百名士兵,一挥手臂:“咱们也去吃肉喝酒!”
这是他战前就许诺过的,反正兵是给刘邦练的,这些东西都可以报销,不需要花自己的钱……
在欢呼声中,刘盈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被一道水绿色的身影拦住。
张良。
刘盈歪着脑袋,和张良对视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只可惜咱俩生不逢时,要不然一起组个CP出道,保证收获颜粉无数……刘盈心如电转,脸上不改天真之色。
张良突然笑笑:“我看公子阵法,内中似乎还有变化,只是今日没有展示罢了。”
行家啊!原版的鸳鸯阵还需要火铳兵,只是现在没有……刘盈点点头:“还需要弓弩手的配合,如此方能进可攻,退可守。”
张良颔首,正要说话,只见远处刘太公和吕公联袂而来,身边还跟着终日游手好闲的吕释之。
刘盈抢上一步,双膝跪地而拜:“大父、外翁!”
张良微微拱手以示见礼,吕释之同样拱手还礼。
刘太公上前一步,拉起刘盈,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脸笑呵呵的:“乖孙……乖孙!”
他对于刘盈之前战胜虫达并没有觉得太过稀奇,不过是匹夫之勇,老头只觉得自己年轻时候身手也不在虫达之下。
但对于能够擒拿曹参等人,却觉得惊喜万分。
嗯,主要是这些人经常跟在刘邦身后,到家里蹭吃蹭喝,老头看他们不顺眼已经十几年了……
张良等了一会,突然问道:“敢问公子,此等阵法是何人所授?”
嗯,这你倒是问住我了!游历江湖的隐士?不妥,我只是个小孩子,一举一动都在大人掌控之中。唔,有了……刘盈靠在刘太公腿上,奶声奶气的说道:
“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见到张良面露微笑,一言不发,他斟酌着语句说道:
“嗯,就是我在家里的时候,经常见到姐姐和表哥他们打架,有时候姐姐背靠在廊柱上,因为不会被从后面偷袭,所以经常能够一打三……”
“还有就是姐姐和刘肥联手,一人拿扫帚,一人拿弹弓,就能打的表哥他们满院子乱窜……”
对不住了,我亲爱的哥哥姐姐们……刘盈点点头:“就是这样!”
刘太公和吕公对视一眼,突然笑呵呵的说道:“管教不周,亲家勿怪……”
吕公同样满脸堆笑:“哪里、哪里,小孩子打打闹闹,本就是常有的事情。”
真他喵虚伪,小孩子打架算不得什么,打输了就倒霉了,挨两顿……刘盈手指拈着衣角,脸上挤出小孩子被大人夸赞时的表情。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