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会议室的事情之后，凌千墨将公司大楼的空气净化系统进行了升级，增加了对大楼不同区域信息素浓度的自动监测、实时预警功能
“咚咚”敲门声
凌千墨拿起一旁的信息素清除剂，对着他和空气猛喷几下，沉声回道，“请进”
秘书将一个蓝色丝绒盒子放到桌上，“凌总，凌局让人送来的香水”
凌千墨盯着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看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商标，看起来像是定制香水
他将盒子拿起来打开，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是透着淡淡翠绿色的液体。他拿起瓶子，对着瓶盖处轻轻闻了一下，木质类的香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股味道有些熟悉
一个影子快速在他脑海中闪过，逐渐清晰，“方清雅”
凌千墨将香水放回到盒子里，将盒子往前推了推，对一旁的秘书吩咐，“派人去查一下这个香水，包括它的作用、成分、在哪里定制的”
“是”秘书点头，拿起桌上的盒子快速离开
凌千墨打开浏览器，输入“信息素 香水”进行搜索
搜索结果第一的是“信息素香水”，凌千墨点击进入，上面给出了信息素香水的制作过程、作用...
凌千墨重重的合上电脑，脑海中全是刚才有关omega液体信息素提取的画面。明明说过要保护方清雅，明明说过所有的伤害在他这里终止...
凌千墨摁下秘书内线，“香水的事情不用查了，把香水拿到我办公室”
凌千墨看着桌上的香水，小心翼翼的对着手心喷了两下，抬手覆在鼻子上，闭着眼细细地嗅着手心的味道
不知不觉中凌千墨伸出舌头，对着手心那香味的舔了上去，舌尖传来的苦涩感，让他猛然惊醒，刚才那一刻，他眼中的景象历历在目，他看见的不是他的手心，是方清雅后颈那细长粉嫩的疤痕
凌千墨捏了捏眉心，打开微信，给凌子安发了一条信息
「你送来的香水里面添加了方清雅信息素？」
凌子安很快回信息过来，一样简单直接，「是。信息素香水对你有安抚作用，信息素不稳定的时候喷一些」
凌千墨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
「不要再掺和治疗的事情，不要再伤害方清雅」
凌千墨盯着信息愣了一会儿，很快将信息删掉
凌千墨看着方清雅的微信头像，在内心追问自己怎样才可以让方清雅不再遭受伤害。方清雅夹在资料中的便签他还未回复，是不是在方清雅心中一直期待治疗早点结束
凌千墨仰头锁眉盯着天花板，或许在方清雅认为治疗结束，伤害也会一同消失，毕竟他这个伤害的制造源已经“消失”了
凌千墨点击方清雅的头像，进入聊天页面
「清雅好，我是千墨，实验材料我看完了，治疗定在每天的晚上八点到九点怎么样」
方清雅回道「凌先生好，时间没有问题，请问治疗地点定在哪里」
凌千墨无奈的皱了皱眉，嗤笑一声
「我家」
方清雅「好的」
凌千墨内心一阵阵纠痛，从一来一回的消息间，感受了方清雅特有的疏离与淡漠
小区没有固定的停车位，都是随机找个地方一停，凌千墨平日都是将车停在小区外面的马路上
凌千墨一下车，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他看了一下四周，人来人往，整个街道上充斥着各种味道，一停下来，让他有些犯呕
他记得凌子安经常叮嘱凌君羽不要去那种人群杂乱的地方，omega很容易被各种信息素影响，想到这里，脚步不听使唤的朝着味道传来的方向走去
方清雅清瘦高挑，一整个冬天都是过膝羽绒服加一个白色帆布袋，跟这天气一样，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冷孤寂，站在人群中尤其显眼
凌千墨注意到零散的行人中，有一个人的背景像方清雅，只是她平日总是扎着马尾，而前面的人是散着头发的
凌千墨快步追上去，停在那个人的右前侧，竟然真的是方清雅
散着头发的方清雅清冷中透着夹杂着一丝的柔美，凌千墨看的有些出神，知道方清雅一点点从他面前擦肩而过
傍晚下班时间，加上在居民区，人来人往，很容易出现信息素干扰的事故，方清雅加快了脚步
“清雅”凌千墨转身追上，轻声唤着方清雅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失落
方清雅转身看着站在一旁的凌千墨，眼神里透露着惊讶，“凌先生”
凌千墨微微一笑，“我刚才闻到一个跟你的信息素一样的味道，比较好奇，一路循着味道，没想到真的是你”
方清雅微微一怔，回道，“信息素抑制贴没有了，所以没有贴”
凌千墨看方清雅的方向不是超市也不是学校，“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方清雅“去药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