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雅看了看桌上的茶杯，微微一怔，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打圈。凌子安提到的承诺，应该是签合同的时候，她提出的腺体切除手术
凌子安再一次将杯里的红酒一口闷掉，看着有些发呆的方清雅，意味深长的问“我知道你酒精过敏，花茶也过敏？”
“嗯”方清雅有些心不在焉。合同刚签一个月，治疗都没有开始，提前是什么意思
难道跟上次凌千墨照顾生病的她有关，或者是跟更早之前凌千墨说治疗暂缓有关
方清雅快速梳理信息，如果合同要结束凌子安没必要亲自来告诉她，随便打发个人就可以。眼下这情况，应该是有需要她来做的事情
凌子安猜到方清雅在想什么，无声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一周前千墨的腺体开始分泌信息素”
方清雅一脸震惊的看着凌子安，治疗并没有进行，这件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不免有些心虚
凌子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方清雅，省去中间无关紧要的细节，直奔主题，“不过从今天的检查指标来看，情况不是很好”
凌子安一副欲言又止，看上去有些为难，“千墨情绪不太稳定，把自己关了起来，我这边派去的治疗团队也无法靠近”
方清雅借着凌子安的话，干脆直接的说，“有什么是我这边能做的”
方清雅的回答让凌子安很满意，她看着方清雅，笑了笑，“我希望你可以陪在千墨身边，你的信息素有助于腺体的发育，陪他一起做信息素控制练习，用你的信息素让他快速稳定下来。”
方清雅已经一周没有见到凌千墨了，她也不知道凌千墨照顾她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嗯”
凌子安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托着腮，紧紧盯着方清雅的双眼，“千墨的腺体稳定了，暑假就帮你安排腺体手术”
方清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也没把凌子安的话当真，当初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指望凌子安能兑现。只是没想到，竟给她自己挖了这么大个坑，如今竟变成了凌子安的棋子
凌千墨体检回来，让司机在超市外面停车帮他进去买烟，他头靠在车窗上，远远的看着帮忙结账的方清雅
司机买烟回来，凌千墨立刻收回视线，立刻回家，担心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走过去，担心他的信息素会让方清雅不舒服，担心方清雅用恐惧的眼神看他
凌千墨竟楼道的监控视频投到投影上，就一直开着，生怕错过方清雅回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七点、七点半、八点，信息素浓度检测器的数字由蓝色变成黄色，再变成橙色
凌千墨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方清雅，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一条微信消息：秘书「凌总，有人约方小姐在苏记私房菜馆见面。因为是预约制的，我们的人进不去，不过拍到了一张照片」
凌千墨点开照片，认出跟方清雅打招呼的人，快速给秘书回了消息，「这是凌局的人，让我们这边的人回来吧」
凌氏集团的继承人亲自到来，并允诺凌氏集团往后3年，集团内部所有的涉及到用餐的活动，全部交给苏记，苏记的老板亲自在门口接待
凌千墨到菜馆的时候，老板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话不多说，直接带着凌千墨来到凌子安的包间
凌子安的秘书看见凌千墨，以及跟在后面的菜馆老板，一下子就明白了，对着菜馆的老板厉声呵斥道，“老板出来做生意，连基本的道德都没有嘛，随意泄露VIP客户信息，就不怕其他VIP客户知道后就此断绝合作吗”
有了凌氏集团这个客户，怎么会在意那些个蝇头小利，苏记的老板对凌千墨微微欠身，“凌总，您先忙，我先下去了，有事您喊我”
“嗯”
苏记的老板一离开，凌千墨看着凌子安的秘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你这么嚣张不就是仗着我姐是你的alpha，你觉得你跟我姐这些事，研究所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一阵见血，直抵痛处，凌子安标记了她，除了把她留在身边做随性秘书，再也没有了后文。凌子安的秘书很有自知之明的把门口让了出来
凌子安听到了包间外面有说话声，从容不迫的看着方清雅，“菜还合你胃口吗”
“嗯，让您费心了”方清雅礼貌客气的回道，心思却已经跑到了门外
紧接着是一声不大不小的门板撞在墙壁上的声音，凌千墨快步走了进来，站来凌子安和方清雅中间
“你不用紧张，我今天跟清雅只是吃个饭而已”凌子安点了一根烟，将凳子往一旁挪了挪，斜对着凌千墨，“你的腺体恢复的如此之快，多亏了清雅，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谢意吧”
凌千墨紧紧握着手里的信息素浓度检测器，深吸一口气，低沉而又冷淡地说“要感谢也是我自己来感谢，用不着别人来代劳”
凌子安将烟对着烟灰缸，轻轻弹了弹，“抛开你，我个人也很喜欢清雅，感谢只是个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