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盛昭昭当时只是自嘲,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一生,死,她也要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毒,她强撑着说:“你不用…救了,是…何…毒。”一句话说的十分吃力,说完压不住翻涌起来的血,一口呕了出来,但她没有力气撑起自己,只能将头侧过,任由血滑落到床沿处。
老人连连叹息了两声:“第一毒,梅花弄,第二毒,一度天,第三毒,凰熄。”老人知道盛昭昭撑不到他解释所有的毒,只说了三个名字。
听到凰熄时盛昭昭用尽最后的气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耳边充斥着军营内那些大老粗的哭声。
盛昭昭一只手将手中的毛笔捏断,断了的木片插进了手掌中,鲜血顺着指尖流下。
她怎能不恨,那凰熄便是辰国皇室之毒。
此毒发作时,体内五脏六腑皆在升温,最后营造出风寒高热而死的假象,身中此毒第一时间将自己置于冰水之中或有一线生机,但就算活着,也成为傻子了,冷宫中的秀嫔便是如此。
宫中总有不方便明面上赐死的人,运用此毒,死可无声无息,活也是个疯癫傻子。
而她前世一生为了辰国,为了百姓,竟落的一个惨死之状。
另外两种毒更是听都没听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出这个人,先问清楚其余两种毒的来源再做打算。
盛昭昭把画卷起收好,带上立春出了绮云宫。
到坤云宫给皇后请安。
坤云宫内
霍蓉带着八皇子盛瑞正在用早膳,宫仆通传了一声就将盛昭昭带了进来。盛瑞是盛昭昭一母同胞的弟弟,宫中最小的皇子,如今才8岁。
立春解开毛氅挂向一旁,盛昭昭跪下行了个大礼:“见过母后,母后凤体安康,儿臣早上睡过了,未来请安,请母后责罚。”
霍蓉是她的生母,平日待她并不严厉,天冷下来后霍蓉也下令免了她的请安,怕她每天冻着了,但盛昭昭已经十年未见霍蓉,心绪难定,一时压抑不住心底的委屈感,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
霍蓉听到带着哭腔的声音,赶忙让盛昭昭起身:“你这孩子,母后又未怪你,快起来,用过早膳没有。”盛昭昭起身后摇了摇头。
霍蓉招手在身旁添了一个座位,将盛昭昭拉到座位坐下,摸着盛昭昭有些发凉的指尖,嗔怪了一句:“是不是又因为爱美没有穿厚衣服,手这般的凉,秋茶,快将炉子燃旺些,给公主添一个汤婆子。”
霍蓉正准备摩挲一下盛昭昭的手,却发现手心的伤,对着立春有些怒气称:“公主殿下手都受伤了你们这些下人都不知道找药包扎一下。”
立春立刻跪了下来认错。
盛昭昭当时抽出了木片,见伤口不深也没有叫立春上药,只是把带血的毛笔丢了,手心擦干净不流血便来了:“母后勿怪他们,这是今日写字笔断了所致,一点小伤我没有同他们讲。”
霍蓉招呼着宫婢忙前忙后。
盛昭昭本不想哭,但听到霍蓉的温言细语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扑向霍蓉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战场上凶险无比,她受了伤,吃了苦无处言说,她是将军,她不能有任何丧败的情绪外泄,她必须成为所有人最坚实的盾。本以为可以回朝继续当她的闲散公主,却惨死途中。
霍蓉不知盛昭昭为何哭成这般,一个劲的顺着昭昭的后背,将头靠在昭昭头顶:“疼的吗?都快及笄了,再不能像小孩一样因着一点小伤就哭。”
盛瑞跑向殿外小厨房,端了一盘枣花糕回来。
放在昭昭桌边,安慰起昭昭:“皇姐是不是馋母后房中的枣花糕了,瑞儿端来了哦,皇姐不要再哭了。”
本在吸鼻子的盛昭昭听到后扑哧笑出声来。
“我看是你馋枣花糕了才是。”盛昭昭捏着盛瑞的小鼻头,鼻音中带着点小尾巴,显露出她现在的好心情。
盛昭昭拈起一块枣花糕放入嘴中。
就是这个味道。
边境路途遥远,糕点根本到不了就会变质,盛昭昭得胜回朝时,离皇都还有三城,当时盛瑞也让人快马送了枣花糕,她自己吃了一块,其余的都分给了底下众人。
那远不及这新鲜的好吃。
用过早膳后盛瑞便要去尚学府听学。
盛昭昭小时也是在尚学府听过几月的,但她老是把夫子气的七窍生烟,于是几位夫子都上书抵制,扬言公主殿下再来尚学府听学他们便不来了。
于是小小年纪的盛昭昭就被一个人“流放”到了霍府听学,霍正会给他们三个孩子讲兵法,讲战场,还会教他们武功,虽然也有夫子讲讨厌的课,但盛昭昭还是忍了下来没闹腾。
霍湘表姐从小不爱舞刀弄枪,但用兵之术学的极好,霍正时常夸奖霍湘。
将盛瑞送出坤云宫的门后盛昭昭便回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