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荣和鹿蜀的婚期已定,只是饮鹿泉的水源危机未解除,鹿蜀想着不用铺张浪费,只需邀请亲朋好友齐聚一堂足矣。只是白荣担心如此寒酸,愧对鹿蜀的一片真心。于是,他与甪端商量,尽可能的把婚礼变得温馨浪漫,让鹿蜀可以终身难忘。
距离婚期尚有一段时间,想着上次去饮鹿泉未见到夫诸,白荣内心始终不踏实。而蜚孔的闭关倒是有很大的进步,时不时的派人来给他传送消息。
水灵服用神鹿丸后,一开始想着可以在甪端的缚端居多住一些日子,可是那天甪端的一席话,让她明白,她和甪端也许是上天捉弄的一段孽缘。甪端不敢承认,自己也无权奢求,于是在她感觉身体可以回到神牛族后,她准备向甪端提出告别。
向来冷清的缚端居因为水灵的到来,变得温暖有期盼,就连门口的郁郁葱葱都能明显感觉家里有了温度。
这天,甪端被白荣叫去商议族事,水灵来到门口见到了那两棵修成树精灵的银杏树。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两棵树,在她认知的那么多年里,还从未见过大树可以修炼成精灵。
她望着郁郁,忍不住摸了又摸,让郁郁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旁边的葱葱似乎很不开心,他板着脸,声音阴阳怪气地说:
“灵儿姑娘,你好歹也是姑娘家,怎么能对郁郁如此伸出魔手。他可是公树!”
灵儿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葱葱,她抬起头,鹅蛋般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问:“他是公树?树也分公母?倒也从未听过?那你呢?是母树吗?”
“我们银杏树向来都分公母,公树开花授粉,母树授粉结果。在纠正一下,我也是正儿八经 的公树!”葱葱一脸正义的争辩道。
“甪端还真是奇怪,在他熏陶下,你们两个也是奇怪,那你们有名字吗?为什么甪端不种植一棵母树?你们修炼了多久才能为树精灵的?你们开花是什么样的?好看吗?”
“我看出来了,你确实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怪不得睡着了,甪端才愿意抱着你到处在院子里闲逛!”葱葱嘟嘟囔囔的说道。
“甪端抱着我在院子里闲逛?”水灵一点印象都没有,她从不记得甪端有如此深情的时候。
“就是在你昏迷的时候,甪端每天回来,只要有空就抱着你出来,说怕你总是躺着会不舒服。”郁郁葱葱抢着回答。
“那我问你们两个,他喜欢我吗?”
“喜欢!”
“不喜欢!”
两棵树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两个人互相看看对方,同时哼了一声。
水灵突然拿出头上的鹿角簪,她笑眯眯的说:“这个簪子,是甪端用他的独角所制,你们知道厉害的,想不想我在你们粗壮的树干上留下墨宝?”
“不想!”
“不想!”
两棵树异口同声地回答。
“很好,终于可以统一意见了,那我再问你们最后一次,依你们所观察,甪端爱不爱我?”水灵故意拿着鹿角簪在他们两个之间划来划去。
“爱!”
“爱!”
又是异口同声地答案,这个答案让水灵很满意,她故意问:“那你们从哪里看出来他爱我的?”
“在你之前,我们从未见过其他女子进缚端居!”郁郁回答道。
接着葱葱做着补充:“鹿蜀除外!”
“在你之前,我们从未见过他抱过任何女子!”郁郁接着回答,
“从未有过!”葱葱继续补充。
“在你之前,他从未送过任何女子鹿角簪!”郁郁抛出了第三个回答。
“你知道的,他是独角,不能做那么多簪子!”葱葱一如既往地补充。
水灵听到这里,用了一个手势止住了两个人之间的回答。
“停,这能说明什么?你们懂什么是爱吗?”水灵问道。
两棵树一脸茫然的摇摇头,的确,他们不懂,他们从未从甪端那里得到关于什么是爱的任何知识。于是两个人反问道:“那灵儿姑娘,你懂吗?”
灵儿摇摇头说:“不懂,只是心里突然有了记挂的人,明知道不该发生的火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燃烧了起来。”
灵儿说完看看两个人都不说话,于是恢复正常地说:“今天我问你们的事情,你们不要说出去。”
“我们两个守口如瓶,绝对不说。”郁郁谄笑的说:“嘴严的很,之前鹿蜀让我们保守的秘密,我们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鹿蜀从小就喜欢白荣,还早早地给自己做了嫁衣。”
葱葱使劲地点点头说:“我们嘴巴严的很,甪端经常偷偷地去凡间做善事,有一次下凡历劫被人抓住当祥瑞,还让他尽快地开枝散叶,吓得他连夜逃跑,这件事我们从未跟任何人提起。”
水灵皱着眉头看了看两人,突然她用法力指挥鹿角簪,一棵树上写了一个“水”,一棵树上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