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灵儿所言,大家对她的境遇,无不感觉伤心。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儿家,整日关在闺阁之中,如今有此破格举动,竟只是为了能寻到知己。
鹿蜀望着白荣,白荣用力的点点头给她依靠。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对灵儿说:“灵儿,你不必如此请求,我愿意时常来找你,探讨音乐,探讨唱歌。我也觉得知音难求,承蒙不弃,今日我们就义结金兰,日后相依相偎。”
青兕和白荣见状也纷纷附和:“就让我们此刻以酒相敬,把酒相欢,祝两位深情似姐妹,红颜扶持老。”
当天晚上,青兕和三个人都没离开锁灵居,一起住了下来。灵儿和鹿蜀两姐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
“鹿蜀,你知道吗?昨天无意中得知你会亲临神牛族,我特别开心,特意提早就开始准备,包括你们去牛山亭听到我的歌声,都是我提前准备,希望你们可以驻足。”
“有你为知己,三生有幸。”鹿蜀拉着灵儿的手,坐在窗前,看着随风飘摇的风铃感叹道:“有机会请你去杻阳山,亲自看看那里的花,那里的草。他们都是我的听众。”
灵儿无比神往,却又无不叹息的说:“我去哪里,哪里就有灾祸,只能一辈子躲这锁灵居直到老死不得出。”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比如封印你的神力?”鹿蜀心疼的望向她,只见灵儿似乎已经不伤感,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鹿蜀,语气轻松,摸摸自己头上的山茶花发簪说:“封印我的神力,要消耗别人上千年的修为,还治标不治本,我对外界已经没有好奇心,唯有声乐。”
说着灵儿把头上的山茶花发簪拿下来,用手轻轻抚摸后,递给了鹿蜀:“这个发簪送给你,神牛族里除了青兕哥哥,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灵儿,这可使不得,发簪都是送给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我怎可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她的这一举动着实让鹿蜀感觉意外和吃惊,
“这辈子与情爱无缘,何来定情信物,只能送给挚友,以略表感恩心意。”灵儿见鹿蜀的举动,脸带笑意地说:“莫紧张,只是感谢你。”
鹿蜀拿过发簪,看着她的样子,笑容满面地说:“既是知己,不谈客气,这个发簪你留着,你终会遇心爱之人。”说着小心翼翼的插在了灵儿的发髻里。
灵儿抬眼看向鹿蜀,两人会心一笑,不再争执。水灵其实想告诉她这根簪子另有妙用,想了想又怕鹿蜀误会,便不在多言。
甪端和白荣住在一个房间,到了晚上,白荣对甪端说:“以后鹿蜀来神牛山找灵儿的话,就靠你来保护了。”
“两个人能义结金兰,也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不过也好,这样两族之间牵绊更多,我神鹿一族如果有事,他们不会坐视不管。所以你陪着鹿蜀多来找找灵儿,也算是为我族做贡献啊!”
甪端在床上躺着,有些不理解的问:“我不是不愿意来,不过你为啥不来呢?鹿蜀可能更希望你陪着。”
“我要去水源之地一趟,找夫诸商议对策。另外鹿仙女不几日即将临盆,为了让她安心,我打算去看看她。”
“好,你安心去,鹿蜀和神牛族的友谊交给我。”
白荣走到甪端隔壁的床,伸了伸腰也躺了下来。
“灵儿这满院的花香让人闻了,觉得好安逸。这个小女子不简单,一己之力掌管着这么偌大的家族,我们今天进来的时候,我发现几乎每一个碰到她的人,都会恭敬地向她行礼。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北厢房,我从窗户外面看到书柜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她还是个才华横溢的佳人。”
“是吗?”甪端双手抱在头后,望着屋檐的风铃说:“我没在意,不过她的锁灵居装饰的如此精致,看的出来用心打理过。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歌声和鹿蜀也不相上下。只可惜……”
“可惜什么?”白荣问。
“可惜如此温柔的女子,竟然自带天生的灾难。”
白荣接过话茬:“天生的东西,谁也改变不了,只能尽力避免。听说可以用上千年的修为封印她的灾难神力,不过只是暂时封印,终究会解封。不过她能在神牛族有立足之地,就足以可见族人并不惧怕与她,这算是好事,不过我也觉得可惜……”
“你觉得可惜什么?”
“可惜她是神牛族,如果是神鹿族,和你该是多般配的一对!”
“你和鹿蜀还真的是天生一对!”听到此话,甪端由衷的说道,他转过身,面对白荣,用手拄着头,拉了拉被子,继续说:“一天到晚的想着当媒人。”
“是吗?鹿蜀今天也说这话了,看来我们果真有默契。”白荣闭上眼睛,对甪端鄙视的眼神视而不见:“鹿蜀怎么说你们般配的?”
“确实有默契,整天在我们面前打情骂俏就行,千万别传出去,被别族笑话。”甪端躺下来,闭上眼睛轻声说:“赶紧结婚,我还等着恒暝之纱呢?”
白荣也闭着眼睛,嘴角止不住的笑意说:“慢慢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