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风一路往上官府赶去,见有个丫鬟正要进门,趁其不备从后面捂住其口鼻,将之摁在墙上,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别喊别叫,我只问你几个问题,若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她语气陡然冷冽,惊得那丫鬟浑身汗毛直竖,额上冷汗涔涔下落,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算是应下。
“我且问你,上官建月跟她娘可在府上?”
那丫鬟摇摇头。
南青风心下“咯噔”一声,“你可知她们何时离去?又去了何处?”
稍微松开了那丫鬟的嘴,听得其声音急促发颤道,“大抵是晌午,往城南庙方向去了……”
南青风得了消息,眸光一暗,抬手一记手刀将那丫鬟劈晕,扭头往城南庙赶去。
人多眼杂,她有武功在身不宜暴露,拦路抢了过路人的马,扔下一锭银元宝朝着城南方向飞驰。
中指,那元宝纹身莫名有些发烫。
如同燃着的香灰突然落在手指上,痛的南青风眉心大皱,心底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上官建月,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手中皮鞭高高举起,猛地抽落。
胯下骏马吃痛长嘶一声,疯了一般朝前狂奔。
此刻,城南庙中。
上官建月一身黑色箭袖红边装束,背着青绿色的包裹。
一身轻装,不见往日面上愁云惨雾,眸底光芒璀璨,似是盛开万千花朵,看着近在咫尺的金色大佛。
佛像庄严,垂眼低眉,悲悯众生。
她跪在蒲团上,取香过顶,虔诚三叩。
“佛祖护佑,信女带娘亲离开上京,定洗心革面,行善积德,好好做人。”
三炷香上过,上官建月从包裹中翻出银两,几粒碎银,还有几十个铜板。
没有犹豫,将碎银一股脑全都放入功德箱中,只留了铜板在身上。
抬头又看了眼那金色大佛,双手合十又是一礼,轻松的漫吸了口气,朝着后院走去。
转身刹那,她上的三炷香,有一根断裂开来,燃着的那头倒入香灰中无力的熄灭。
后院,立着几棵梧桐树,一个小僧在洒扫院落。
冬日的树光秃秃的,一眼望去,满目萧瑟。
“小师傅,请问可有一位姓‘秦’的香主来此地沐浴焚香?”
“姓秦?”
小僧尼停下打扫动作,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双手合十。
“今日沐浴斋戒的施主,并未有姓秦之人。”
“没、没有吗?”
上官建月脸上笑容微微一凝,手上比划着动作。
“你仔细想想,大概这么高,身形清瘦了些,但是模样与我有几分相像。”
那小僧尼盯着上官建月眉眼仔细瞧着。
视线仿佛牵动着她的呼吸,每次移动,都叫上官建月跟着呼吸发紧。
最终,那小僧尼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确实没有与施主相像的秦姓之人。”
小僧竖起单手一礼,“施主若是没有其他事,我要继续打扫了。”
上官建月脑海中“嗡”的一声响,炸得她脑海中空白一片,整个人愣在原地,肩头上的包裹无力滑落。
“咚”的一声闷响,将上官建月神志唤回。
她猛地伸手拽住那小僧,两眼圆睁。
“怎么可能没有?你仔细想想,上官婉容今日晌午就派马车送我娘到庙里的!你再仔细想想!”
那小僧被上官建月这近乎疯魔的样子吓得不轻。
“施主,这位施主请你冷静点,今日真的没有秦姓香主前来,我也没有看到什么马车……”
“不可能!上官婉容分明答应过我的!”
上官建月两眼圆睁,眼底红血丝逼出,“五年时间,我等了五年时间!若是我娘今日不在此处,那我这五年忍辱负重岂不是个笑话!”
小僧被她吓得几乎要哭,左右人闻声纷纷前来,将上官建月强行拉开,口中连劝。
“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庙里没有这号人,还请施主莫要为难我们……”
说罢,几个僧人护着方才那个小僧离去。
上官建月一人留在原地,两眼空洞的望着虚空,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不可能,她虽不是个东西,但这五年从未骗我,不会的……”
忽而,她紧握双拳,起身冲出庙门,翻身上马,朝着上官府方向疾驰而去。
风雪交加,她骑得飞快,雪花砸在面上生疼,冻得她眉眼积霜,她却浑然不觉。
“上官婉容?!”
上官建月干净利落翻身下马,推开大门,四处张望高喊。
“哟,上官贱,找我呢?”
得意傲气的声音从上官建月身后传来。
“昨日不是说了吗?那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怎么现在又回来了?嗯?我的好妹妹……”
上官建月身形一震,快速转过身来,朝着对面那个娇艳女子大步走去。
“我娘呢?”她两眼满是询问担忧,语速极快,“你说晌午送我娘出府,可我在城南庙并未见到我娘,送我娘的车夫呢?你能不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