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赫连如乜向南青风,“便让你问,若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便罢了,若是你做的,有你好看!”
南青风给她的宝贝养女强灌了秘药,身后有镇北王东方楚烨撑腰,若是没点正当理由,真不好收拾她。
若是今日她无法自证清白……亲娘管教一下女儿旁人可插不了手。
南青风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丝毫不在意,坐在椅子上望向桃儿。
“既然你说是我威胁了你,那为什么,我走之后,你不去跟夫人他们汇报呢?而是等到两天后的今日说出来?若是当时不敢说,那今日怎么又敢说了?难不成……今日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你就跳出来,故意污蔑于我?”
她说着话,眼风挑向北冥婧儿。
后者低垂眉眼,面上没有丝毫变化。
桃儿没想到自己想好的理由竟然被南青风给先堵死了,眼底掠过一分慌乱,跪在地上高声道。
“夫人明察,没有人在背后指使奴婢,奴婢当时……当时只是昏过去了,所以才没有跟夫人汇报,不久才醒过来!”
南青风没忍住笑出了声,“被掐个脖子,竟然昏迷了两天一夜?我怕不是这华夏第一高手?”
她说着看向赫连如,“如此荒唐,孰是孰非,想必娘心中已经有数了。”
赫连如皱着眉,神色阴郁。
旁边站着的北冥婧儿,拢在阔袖下的手紧了紧。
桃子这个蠢货,被北冥青风牵着鼻子走了!
北冥婧儿用力掐了下掌心,幽幽撩起眼来,“姐姐,可是我听这些仆人说,姐姐去了两次厨房……还警告他们说‘知道该怎么说吧?药膳你端走了,这,姐姐作何解释?’”
这女人坐不住了,自己出战了。
不过南青风依旧不慌,“哦,说起这个,有个人倒是可以证明我清白。”
“谁?”北冥婧儿眼皮一跳。
“三哥。”
“三哥?”北冥婧儿瞪圆了眼,“这怎么可能……”
三哥讨厌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给她作证?
南青风瞧着她眼神变化,心下暗笑,“那日夜里我端了药膳就往你房里送,结果路上碰到三哥,把我吓了一跳,药膳不小心泼在了三哥身上,害的他毁容,我心里至今还自责愧疚呢……”
她抬手敲了敲额头,一副苦恼模样,红唇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勾起。
北冥平定然是不在府上,否则现在就不是双人会谈,而是三堂会审了。
不管她怎么扯,赫连如他们都不能第一时间对证。
更何况,她说的也没错,鸡汤就是被北冥平吓到才泼了的。
等北冥平回来他们再弄清楚真相,那会儿已经迟了。
“三哥的脸是你弄伤的?!”
北冥婧儿一开口,便皱起眉头。
她这话出来,便是替南青风作证了。
南青风眼底慧黠光芒一闪,漫不经心的朝桃儿踱去。
“原来妹妹也知晓,那看来我也没有必要继续问下去了,只是不知下人污蔑小姐是个什么罪名?若是要王爷知道我被区区一个下人欺负,不知道得心疼成什么样呢……”
她娥眉微蹙,委屈又可怜。
北冥婧儿看在眼里,火在心里。
那镇北王,她见过几次。
容貌俊美,气宇不凡,可惜眼睛好的时候,并未怎么正眼瞧过她。
只是偶尔看在北冥楠的面子上,对她客气几分。
眼下虽然瞎了眼,配不上她了,但竟然主动跟北冥青风求亲,还说对北冥青风那个女人一见钟情?!
她堂堂千金大小姐,比不得一个下人窝里长大的小蹄子?
“镇北王要是真的喜欢姐姐,怎么可能一直以来都没有表露?”北冥婧儿眼底泛着嫉妒,语气中不可抑制的溢出几分尖酸刻薄。
“依我看,镇北王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姐姐还真敢往心里去啊?我劝姐姐不要将此事挂在嘴上了,以免到时候,叫别人听了去,镇北王却不来提亲,丢的,可是我们北冥府的脸,本来姐姐回来那年,京都就已经沸沸扬扬了……”
南青风微笑着眯起两眼。
狐狸尾巴这就露出来了?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啊真的吗?王爷他,只是随口一说吗?”
北冥婧儿看她垂头丧气,心里总算舒服了点,脸上刻薄气消退,上前一步,刚准备假模假样安慰南青风,就看南青风透亮的两眼朝她看来。
“可是,王爷怎么不跟妹妹你随口一说呢?既然随口说说,应该找个路人甲乙丙丁都可以吧,为什么要亲自上门,亲点我名呢?”
北冥婧儿五指顿时收紧,牙关紧咬。
“妹妹不会是嫉妒我,故意说出来气我的吧?还有刚刚,我回来那年,京都沸沸扬扬?我这个北冥府正统血脉被下人的女儿占据位置那么多年,那肯定会让世人震惊的你说呢?下人的女儿?”
南青风唇角勾笑,凝着她。
“我不是!”北冥婧儿直接失控怒吼。
满是怨毒的嗓音震了赫连如一跳。
“婧儿?”
北冥婧儿察觉失态,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