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玩了三天。
滑雪道比想象中受欢迎,毕竟这是大雪天出不了门时唯一的娱乐。不下雪的日子里,不管外面有多冷,都能看见有人在滑雪道上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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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没事干,尝试做点心和零食。
在书中找了很多种点心和零食的做饭,最后绝大多数都做失败了,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她们没有材料。
不过甜米酒很懂事,做饭和材料都很简单。糯米先冷水泡一天,再蒸熟,加上凉白开和酒曲,在密封的罐子里放两天,甜米酒就可以吃了。
唯一的难点是,书中写到甜米酒发酵需要一个“热但不是很热的天气。”
热,但不是很热。是有好热?陈良不得其解。
但是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没有温度计,她们慢慢摸索。
试了几次,她发现门口太冷了,炕头太热了,火炉边也是热,桌子上也冷了。
这次把装甜米酒的罐子用干草裹好,白天放在火炉一步远的地方,晚上放在炕头。
陈良打开罐子,先闻一下气味,“没有奇怪气味。”
再看一下颜色:“有少许酒曲残留,颜色正常。”
最后浅尝一下味道:“还行,”
她反复试吃了三次,发现没有食物中毒迹象,才把甜米酒分享给顾卿姿,自卖自夸道:“绝对完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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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闲了,她们也会聊天。
刚开始聊天时,两人识趣地避开了所有与对方有关的话题,以免两人吵起来。
以前吵架,吵完了就到附近走一圈,气消了,回来日子照样过。现在不行了,出去走一圈的太麻烦了,不值得。
只能聊村里的事,可是红松村小小的,民风淳朴,村里的事很快就聊完了,她们还是忍不住聊起了自己。
聊到以前的生活。陈良没人管,每日睡到自然醒。顾卿姿早出晚归地打理自己产业、参加社交活动、管理家中大小事务等等,忙个不停。
陈良评价道:“为你成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聊到个人感情。顾卿姿是道德标兵,大家闺秀的典范,在传出订婚消息没有任何绯闻。
但是陈良有一个传闻中的结婚对象。
“我记得王华盛是你以前的老相好?”以前的顾卿姿装大方地维持个人形象,实际上心里对陈良非常不满意,所以一度十分关心她。
“什么老相好,是朋友。”陈良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了。
“你不喜欢他吧?”顾卿姿的语气里带着期待,期待陈良否认。
陈良敏锐地察觉到了,反问道:“你是什么语气?他哪里不好了?”
“可不能怪我,他本来很一般,你和他在一起过不上好日子。”
“我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
“那他有什么用?你非得是他?不准跟他好。”
两人没聊两句,话头有不对了。
陈良不说话,她在心里想:好险啊,我们差点就成亲密朋友了。
——
最后还是聊回了这个村子。
“你看起来挺喜欢这里的。”实在没聊的了,顾卿姿找了个安全话题。
陈良点头:“当然。”
到这个时代的前十几年,这里没有什么吸引她的,她抱着来都来了的想法没有死,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混日子。
现在不一样,关外资源丰富,官府管理得当,百姓热情开朗不排外。她可以射鸟、看松鼠、躲在地里套野兔。虽然山里动物很危险,但是她又不去山里。人总是要死的,她在死之前好好活着。
“倒是限制了你的发挥。”到了关外后,两个人都忙个不停,只是相对陈良每天到处走有新鲜感,顾卿姿的境遇就差多了,她的腿不方便只能围着板车、灶台和地窨子转,很少外出。
“没有,我很开心。”顾卿姿手里的绣花针没有停,头都不抬地说。
在被背叛的时候,她才发现顾家虽然家大业大,她没有付出一丝力气,一直在得到,所以顾家理所应当地要顾卿姿的婚事做为回报。
离开荆州城有了很多没有想到的经历,所有的痛苦和迷茫混在一起,成就了现在游刃有余的自己,拥有前所未有的力量。现在被风雪困住,也算是一种休息了。
“我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亲手挣出来的,谁也不能夺走,”
她还欠陈良几两银子,不过以后一定会还上的。
陈良对她的回答一点都不意外,但也知道她有舍不得的东西:“啊?你不想以前的金玉首饰?”
“想,不过没关系,我只需要比其他人体面就行了。”
个人的体面是自己维持的。穿金戴银也要花时间搭配,要护理皮肤。粗布衣服好好维护,也是一个人体面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