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们锦衣玉食,哪曾想会过这样的生活,霍去病他...算了,吃饭吧。”
“阿姐,你要是还是忘不了霍哥,不如就随心走,何必这样为难自己。我说过,你与父母的誓言我来担,所有的苦果我来受。”
“你倒是有个哥哥的样子了,想起你以前不着调的样子就好笑。当初让你读书你非要学武,如今弃武从文了,学得可好?”
“不着调也就彼此彼此,学得还行,连夜苦读终于有些成效了。”
“那就好,过些日子就是冬至了,到时我上街买两套新衣。两个人也得开开心心过年。”
“听阿姐的。”
四季更迭,春去冬又来,寒梅已傲雪,炊烟袅袅升,这长安城内别有一番美景。
冬至这天下了鹅毛大雪。卿英买了新衣回家,又包了饺子等着卿山回家吃。可左等右等,天已经黑尽还没有等到人。
莫不是出事?
卿英着急出门寻人,打了一把油纸伞在雪地里疾行。
“小英子,天这么冷,你在雪地里转悠作甚?”,广辰灏坐在马车里喊道,他正巧遇到寻找阿弟的卿英。
“景页?”
“快上来,外面那么冷,冻感冒了如何是好。”
卿英一上马车广辰灏就赶紧将手炉递给了她,解下披风替他披上。
他看着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竟觉得十分可爱,想把人捞在怀里亲一亲,但到底怕惊到美人。
“景页,我阿弟不见了!”,卿英顶着寒风出门,嗓子早已沙哑。
景页知晓卿山是卿英唯一的亲人,不敢有半分懈怠,赶紧吩咐道:“无风,赶紧去打探下卿山往哪边去了。”
无风得命已出去打探。卿英在温暖的马车里依旧有些哆嗦。她被冻得很了,恐怕寒气早已入体。广辰灏见此,想抱她给她取取暖。
卿英害怕得躲开了。
广辰灏无奈笑了笑:“对不起,小英子。那日是我悲伤昏了头,竟想强迫你。你走后我就将李诗臻下葬了,这几日我在家茶饭不思,日夜忏悔,只求得你原谅。”
卿英见他十分忧伤,怕他又想起亡妻之痛,赶紧安慰道:“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景页,以后别那样了。”
广辰灏笑着道:“嗯,我不会了。”
这时响起了无风的禀报声:“少主,卿山公子往霍侯爷府上去了。”
卿英一听,小脸又是一白。这些日子她好不容易平心静气好好生活,发誓不与霍去病有牵扯,怎么总是这样有着斩不断的千丝万缕。
“我送你去吧,这大雪天的,路也不好走。”
这一路的确不好走,路上结冰得很快。马车在冰面上打滑,连广辰灏也下车推起了车,一路磕磕绊绊终于到了霍府。
霍府冷清得很,连灯笼都没挂。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广辰灏说。
“你回去吧,待会我自己叫车,大雪天的早日回家。”
她不知道卿山为何会来这,难道又是因为她和霍去病的事情,这哪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她也不想广辰灏在外面久等。
广辰灏递给她一个信号弹,说:“好,那你注意安全。有需要给我放信号,我马上来。”
“谢谢你,景页。”
“唉,老是谢谢谢谢的,不如以身相许吧?”
“…”
“好了,以后不准再跟我客气了,我走了。”
卿英看着广辰灏的马车在雪地里越行越远,她转身敲门。
许久,一个老管家开了门,“姑娘找谁?”
“我找霍侯爷。”
“霍侯爷今日在宫中,还未回来。”
没回来,那我阿弟呢?他来霍府干什么。
“霍光呢?”
“哦,你说子孟啊,在家,在家。”,老管家将门打开,让卿英进去。
霍光,字子孟。
霍府的宅院不算大,下人也不多,有些冷静,但好在打理得干净整洁。
卿英来到主厅时,也未见到霍光,便向老管家询问道:“管家,霍光人呢?怎么也不见我阿弟?”
老管家上了些年纪,反应有些慢,慢悠悠答道:“哦…你是说子孟带回来那个朋友吗?他们在子孟的书房里玩。”
卿英跟着老管家前往霍光的书房,她不明白卿山怎么和霍光成了朋友,这些时日他老是不着家,倒是有了解释。
书房里的烛光灯亮着,老管家敲了敲门:“子孟,子孟,有位姑娘找你。”
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霍光一见是卿英,亲切打招呼道:“英姐姐,你怎么来了?”
卿英赶紧问道:“见到我阿弟了吗?”
“你阿弟?”,霍光正疑惑之际,卿山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