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
见阮静头也不回的冲出来,谷川赶紧喊了一句。
“我家大人他……”
“死不了,我不过是封住了他的穴位,一个时辰后就能解开,还有那该死的毒。”阮静咬了咬唇,“也解了。”
阮静也是后来才发现不对劲,又结合白天谢弃的反应,想来是被人算计了,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口中说香醇的酒。
可这跟她也没关系了。
“告诉你家大人,不要去找我,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
谷川不由有些惊讶,反应过来后就赶紧去找谢弃。
谢弃全身都被银针扎成了刺猬,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治疗还是有意为之,总之谷川从来没见过脸色如此难看的谢弃。
“人走了?”
谷川微微点头。
身上的银针取下,谢弃披上衣服,恢复了往日的肃穆,四周安静极了,烛火在微风的风中轻轻摇曳着,望着那团光,谢弃眸色也轻轻摇曳。
一双漆黑的眸子被光晕照着,好似又回忆起来晚上发生的事情,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手背,还有女子近乎决绝的话。
“大人,斯人已矣,既然往事已经没办法回头,为何我们不都朝前看呢,大人乃是朝中的栋梁,日后身边定然也少不了各种名门闺女,或者异国公主的青睐,大人又何需执着于我。”
“至于大人的家人,念及恩情,我自然也会照顾好的,请大人放心。”
那一刻,谢弃的心好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一种生疏的钝痛感不断地翻涌而上,可阮静根本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不仅限制了他的行动,还封了他的声音。
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
谢弃到底是与阮静相处过一段日子的,对她的性子虽然不算是了如指掌,却也能分辨出来几分情绪,猜到若是此刻在继续的话,多半没什么好的结果。
“大人,我现在就去和阮姑娘解释,这事儿真的不怨您。”
犹豫半响,谢弃摇了摇头,“罢了,先按照她说的办吧。”
谢弃长身而立,身影在灯火下被拉长,他垂眸望着那被留下的袖口箭,寂然不语。
过了好久,才慢慢一笑,“小骗子。”
阮静回到院子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勉强拖着身子洗了个澡,就赶紧窝到被子里睡觉去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
整个院子都安安静静的,好似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三婶,今日可有人来找过?”
“不曾。”三婶奇怪的看向她,“妹子,你可是这几日累了,这脸色怎么一直这么难看。”
“反正如今八仙楼都因为接待使团的事情不对外开放了,不如你也趁机休息几日。”
阮静点了点头。
这几日倒真的是一片太平,弄得阮静都开始怀疑那一晚发生的是否是真的了。
这段时间阮静也没闲着,没事儿就去街面上,看了不少铺面。
一开始她是打算跟着周掌柜做酒楼生意的,可这繁华之地的铺面实在是贵,攒了这么久都攒不够这一层楼的银子。
位置不好,又招不到厉害的厨子,想了想就能退而求其次,开一个杂货铺子。
反正有空间,货源问题完全不用担心。
阮静直接叫来三婶,将一厚沓的银票交给了她,“婶子,待会儿你替我走一趟,和李家酒庄的东家签订合约,就说那个闲置的铺子我们要了。”
三婶没想到会是这种事儿,吓得话都说不利落了,“不可不可,我从来没弄过这些事儿,万一一个不小心弄错了……”
阮静笑了笑,将银票重新放到了她的手里,“婶子,我既然让你帮我,自然就是相信你的能力,再者说,三婶,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方便出门,这事儿我能够拜托的就只有你了。”
这几日阮静出门都是带着斗笠的,而且也不敢在外面停留太久,就像是在躲着什么人一样,就连三婶的神经都变得紧张起来。
“可是……”
“三婶,拜托你了。”
对上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三婶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为了稳妥,还特意问清楚了一些细节,听见阮静有让她留在店里的打算,三婶瞬间干劲满满。
这也就意味着,她在城里不仅有落脚的地方,还能挣到银子了。
“只是这个价格,不知道妹子觉得多少合适?”
“这铺面的位置在祥瑞巷,周边住户大多都是外来务工或者是投奔亲友的,所以购买能力相对差一点,这铺面的价格自然也不会太贵,应该在八百到八百五左右。”
“之前的东家开的是酒肆,因为没挣到什么钱,所以肯定是想要多要些,来填补亏空的,我昨日特意买通了伙计,打听了一下之前购买的价格,九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