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恩不知指的是之前还是今夜。
阮静被这话说的心里开始打鼓,面上却强作镇定,“怎么会呢,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大人您的。”
谢弃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阮静一眼。
这个时候谷川来报,“大人,已经找到贼人的踪迹了。”
“嗯,去看看。”
院外马蹄声渐起,谢弃挺拔的背影绰绰,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阮静确定了这次人真的走了,才呼了一口气,然后赶紧进了屋子。
“这谢大人当真是奇怪。”
阮静摇了摇头,反正将人糊弄了走了,又白得一个银锁,以后估摸着也不会见到了,想那么多作甚。
第二天一大早,阮静吃了口饭,便收拾好了东西,打算去爷奶家看看情况。
这场雪下的大,又间隔了这么久,她实在是担心两个老人家的情况。
谁知道才刚刚走到山脚,就看到不远处站了几个人。
家丁打扮的人一脸焦急的围在马车旁边,阮静特意留意了一下,马车的车轮子似乎被撞坏了。
“这样不是办法,世子爷,不然还是去村子里救助吧,何伯这病怕拖不了这么久了。”
“是啊,哪怕是最近的晋阳这一来一回也得几日,再加上大雪封路,恐怕耽搁的时间会更长。”
“村子里能有什么能看病的郎中,全都是庸医。”
车内忽然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子声音,“算了,我直接骑马带着何伯先行一步,你们几个想办法修缮马车,然后追上来。”
“万万不可,世子爷,您的安全要紧,临走前王爷特意嘱咐过我们了,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您。”
车帘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人,身材笔挺,一身雪白的狐裘衬得他黑眸如期,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看人的眼神也透着淡淡的压迫力。
“就这么决定了,去牵马来。”
家丁和护卫们不敢违抗命令,相互对视一眼,最后长叹一口气,只能去将马车上的绳索卸下,牵着马走了过去。
也就这个时候,公孙伯文注意到了阮静。
一个抱着孩子,将自己包裹成一头熊的妇人,虽然包裹的严实,可那双眼睛却是异常璀璨,让人眼前一亮。
“喂,对,就说你呢,你可是这个村子的。”
阮静本来是想躲开的,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尤其是在听到这群家丁叫这位小公子为世子之后,脚下就恨不得长出两双翅膀,飞离现场。
刀唰的一下亮了出来,挡掉了阮静想要前行的路。
“我家公子问你话呢。”
阮静这才不得不转头,干笑两声,“回公子,是的。”
还没等说完,马车内就又出现了新的变故,“公子,不好了,何伯嘴唇青紫,这呼吸也弱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公孙伯文赶紧进去查看,手放在老者鼻下这么一探,面色随即也阴沉下来。
“去村子找郎中过来。”
望着地上扔的一块银锭子,阮静怔了一下,眼睛微眯了起来。
她没有动身,而是朝马车走了过去。
“你要干嘛,退后,离马车远点!”
阮静笑了,将脸露了出来,“或许我有办法救里面的人,当然了前提是你们信任我。”
听见有办法救人,公孙伯文眼睛微微一亮,“你是郎中?”
“不是。”
“……”
“不过,这位老伯应该是急性的病,想必昨天晚上便已经出现症状了,大家都没注意而已。”
听见她这么说,其中一个护卫才说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昨天吃饭的时候何伯就说自己胸口闷,刚吃了几口就干呕了起来。”
“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晕车了,也没放在心上。”
“那就对了。”阮静又随口说了几句,“不过这引起呕吐和胸闷的情况还分很多种,具体还要看人眼下的情况,至于救不救的回来……”
“你怎会知道这么多。”公孙伯文疑惑的看向阮静。
阮静只是笑着指了指马车。
公孙伯文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地方,方便阮静查看。
人进去了,他还是不放心的派出一个家丁去村子里叫郎中。
“如何,你可有办法医治?”
公孙伯文刚回来,还没等看清楚人呢,怀里就被塞了一个奶娃娃,“你,你这是作甚!”
“荒唐,我不会带孩子。”
小家伙睁着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盯着公孙伯文看,半晌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似乎很喜欢他的样子。
阮静见状也勾起了唇,“治病的之后不得被外界打扰,我家孩子就拜托这位公子了,你放心,他很好带的。”
公孙伯文全身僵硬,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