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悄无声息鬼魅般离开,元晨旭一手抓住我的双手,另一手将衣服扯开,人已经俯身上来。情急之下,我嘴巴咬向他耳朵,可还未近身,已经被他一巴掌打过,瞬间血色从我嘴角溢出。
漫天飞舞的雪点点侵入冰冷的肌肤,冻僵了我的肢体也冰冻了我的心,面前的人兴奋莫名,寒冷悲痛交替下,我头晕眼花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处温泉中,头顶一棵百年老树,碧叶滚着冰露,被温泉的热气融化,轻轻滴在我的脸上,凉意混着泪水,沿着鼻尖滑进嘴里,心仿佛要活活跳出胸膛。
元晨旭不知所踪,两名小丫鬟在旁边手拿托盘,低垂着头站立,旁边屋子富丽堂皇,透漏着雍容的气派。
我只觉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一样难受,身上青紫一片,顺手穿了件白色衣服疲累坐到镜前,立刻有一丫鬟取了半月玉梳细细地拢了拢我的秀发。
猛然发现这白衣似雪,穿在身上似是讽刺我昨夜的肮脏,我的手抖动着,恨意填充胸膛。
看到镜子里的人,这会儿脸上红肿还未消退,黑色如墨的长发包裹着白如雪的脸,如女鬼般毫无人色。
丫鬟用碧玉挑了些口脂,再用纤指极轻巧地手匀了匀我的嘴唇,然后胭脂淡淡涂上脸颊,镜中女子一反苍白无力脸色光鲜瑰丽起来。
我心思活动,问了她的名字,她说自己叫瑞雪,刚被领来伺候主子,我拿起妆盒里的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奖赏她,她吓得噗通跪在地上。
我连忙扶她起身说:“我没别的意思,我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我们同病相怜,还需要妹妹来指点我呢。”
瑞雪还是不肯收那玉镯,只说她是我的奴仆,定会对我知无不言。我心内欣喜,面上不露声色,问她这里的情况,交流中得知,这是元晨旭的别院琼玉山庄,相当的大,距离京城不远。
思索着逃跑路线,猜想昨夜的黑衣人是常驻在山庄,还是元晨旭的亲卫呢?如果是后者,那我逃跑的胜算便会大上许多。
本以为元晨旭夜晚不会再来,可亥时,他便又带着一身酒气来临,
我浑身吓得哆嗦想要推开他,他嘴角露出微笑,眼里看着我却寒光闪烁,我顿感如若再推拒,他会毫不犹豫再奉上一个巴掌,一时怕得僵在当地。元晨旭满意得躺在了椅子上,一个药丸被他放入茶杯中仰头吞下,转眼迷离看向我,一会儿又笑得肆无忌惮欺身上来。
那药被咬成一半,元晨旭喂了我半颗,我紧咬牙关,回头趁他不备便吐了出来。
可眼角立马喵到了他眼底堆积出了暴风雨,感觉到一股杀气油然突生,一把刀瞬间被他摸出腰间,绕到我脖子处,顿时我全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忍住不适,脖颈一动都不敢动,不知道这面前的狂徒究竟恶虐到什么地步。我不想死,想起秦明阳对我说的一定要活着,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你在哪儿?
漫长的时间里,我背后的血已把白衣染透,我心里只觉屈辱难堪。
元晨旭无视一般,沉沉睡去。我思索着拿起他手里的刀反杀的可能性,却迟迟不敢出手,血溅当场的人大概率是我,一整夜,都战战兢兢的想着逃跑的可能性。
第二日,瑞雪帮我上药,看着我浑身青紫便有些心疼,脸红着劝我:“奴婢觉得夫人房事还是要节制小心,三殿下也太着急了,你要顾念身体。”
我看着还带有天真娇憨的小瑞雪苦笑,半年前我也是这样不谙世事吧!
我继续有意无意试探瑞雪当丫鬟的行踪,中午想到这非人的折磨,还是忍不住要冒险。
将另一个丫鬟遣去厨房要些燕窝,趁瑞雪不注意出手打晕了她,迅速换上她的衣服。沿着瑞雪说的路径急急前行,想要寻找到没有人迹的墙边越墙而出,还小心遮掩自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