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汀兰缩了缩脖子,调皮地笑了起来。
薛景睿站起身,笑道:“走吧,兄长带你去个地方。”
薛汀兰睁大眼睛问:“什么地方?”
薛景睿做出“请”的手势,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一处,薛汀兰掀开车帘一看,外面是一个装修豪华的银楼。
薛汀兰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薛景睿,薛景睿抬了抬下巴,宠溺道:“去挑吧。”
薛汀兰高兴地下了马车,银楼足足有三层,里面的每一件首饰都很是精致。
薛汀兰逛了一会儿,挑了一个蝴蝶簪子。
薛景睿今日很是耐心,笑眯眯说:“你再挑一些吧。”
薛汀兰想了想,又重新逛了一遍,这一次,她挑了一串珍珠璎珞。
汀兰眼睛亮闪闪地问:“兄长,嫂子戴这个应该好看吧?”
薛景睿笑了起来:“你给你自己挑就好了,改天我带你嫂子来,让她亲自挑。”
汀兰却凝视着璎珞,道:“这珍珠颗颗圆润,光华璀璨,应该很衬嫂子。我已经能想象到嫂子戴着它的样子了,绝对雍容华贵,气度高雅。”
薛景睿这回仔细打量了璎珞,也想象了一番,林婉棠皮肤白润,脖颈修长,戴上这珍珠璎珞应该确实好看。
薛景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姑嫂两个还真是相亲相爱,她惦记着你,你惦记着她。”
薛汀兰娇俏地说道:“那当然!嫂嫂一向疼我。”
薛汀兰再不肯挑其他首饰了。薛景睿只得随她去。
这是林婉棠的铺子,掌柜原本要免单,薛景睿执意付款,说是要给铺子增加些生意,回头林婉棠看了也高兴。掌柜便又送了薛汀兰一对珍珠耳珰。
之后,兄妹二人才一起回了府。
林婉棠见他们二人说说笑笑回来,看起来相处得不错,心中很是欣慰。
兄妹二人起哄让林婉棠戴上珍珠璎珞试一试,林婉棠推辞不过,只得任由薛景睿给她戴上。
薛景睿后退两步,打量着林婉棠,心头顿时出现四个字——风华绝代。
薛汀兰没有说话,只艳羡地看着林婉棠,心里默默感叹,嫂子真美!
薛汀兰去一旁逗侄子侄女玩耍,这时,门房回禀,通政使司左参议王大人夫妇来访。
林婉棠一愣,和这一家平时不熟呀!
薛景睿将棋馆内发生的事告诉了林婉棠。
林婉棠总觉得王心柔这个名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于是,林婉棠打算亲自见一见王家人。
不一会儿,泰来便将人引了进来。
王参议与夫人虽然年龄大,但品级都低,他们一进来就给薛景睿和林婉棠行礼。
他们身后跟着的王心柔有些别扭,行礼行得不情不愿。
薛景睿只淡淡说:“不必多礼。”
他不让人落座,也没有让人奉茶。
王参议心中忐忑,一脸惶恐地说:“薛将军,薛少夫人,王某教女无方,使得她口出狂言,冒犯了薛姑娘。老夫与拙荆特意带她过来给贵府赔礼。”
薛景睿并不说话。
王参议回头瞪了王心柔一眼,王心柔哭丧着脸,看着薛汀兰说:“汀兰,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王夫人赔笑道:“我们听说以后,狠狠骂了柔儿一顿,她如今真的已经知错了。”
这声音好熟悉!
林婉棠猛地想了起来,她知道为何觉得王心柔这个名字熟悉了!
前世,林府落难以后,她中了毒,临死之前,听见薛景和在外面与一位夫人交谈,那夫人恭维薛景和,还说自家女儿柔儿一向倾慕薛景和的风度才华,要向薛景和请教诗书文章。
她林婉棠还没死的时候,王夫人就带着女儿,在谋求薛景和继室的位子了!
这样的人家,能有什么道德风骨?!他们教出王心柔这样的女儿也就不足为奇了!
薛景睿喝了一口茶,问:“王大人,你可曾去余府道歉?”
王参议一愣,他不敢撒谎,找补道:“我们先来给薛姑娘道歉,一会儿就去余府。”
薛景睿问:“令爱明明伤了余姑娘的容貌,为何不先去给余姑娘道歉?”
王参议额头出了些汗,想了一下才回答:“我一向敬重薛将军,苦于没机会结交。家女居然敢得罪令妹,我心中惶恐不安,是以赶紧来了贵府道歉。”
薛景睿将茶盏放下,说:“为人要持心公正,品德端方,不能拜高踩低。这样的道理,你不仅要告诉令爱,更要身体力行。”
王参议连连点头:“王某受教了。”
王夫人这才说:“我得了一些云锦,给薛姑娘做赔礼吧,还望薛姑娘不要嫌弃。”
薛汀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