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惭愧,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母亲,儿子不孝顺啊!儿子本想多挣些银子,救母亲出去,让母亲安享晚年,含饴弄孙,可是,儿子……儿子实在是时运不济!”
杨氏愣住了,问:“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时运不济了?”
薛景和的头低垂着,嗫嚅了半晌,在杨氏和吕伴琴的一再追问之下,才声如蚊蝇地说:“母亲,我……我赌钱赌输了……”
杨氏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自古以来,凡是沾染上赌博恶习的,几个人有好下场?
吕伴琴忍不住斥责道:“弟弟,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拿着银子干点什么营生不好?!为什么要去赌呢?!”
薛景和还没解释,杨氏就抢先瞪了吕伴琴一眼:“你弟弟不是说了吗?他赌博是为了挣银子,救母亲啊!他也不想赌输,他已经很难过了,你就不要在这个时候训斥他了。”
吕伴琴语气一滞,她弟弟沾染的可是赌博恶习啊!她训斥弟弟几句不应该吗?!母亲太惯着景和了!惯得景和无法无天!
杨氏双手微微颤抖,沉声问:“儿子,你输了多少银子?”
薛景和抽泣着说:“儿子输了两万两。儿子想着,就算把杏儿胡同的宅子卖了,也还是不够。儿子已经想好要带着妻儿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