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救了、有救了……”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带着老人脸上的脏污成了一道十分明显的泪痕。
万人榜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但手上力道不送，她怕他这般，有诈。
又是哭着又是笑着，似是在宣泄着些什么。万人榜耐心很多，等他渐渐平复下了情绪后，不等万人榜再问他，这人却是直接将她想要知道的，都尽数告诉了她。
“你是天下万人楼的楼主，万人榜。”
老人眼里又是悲戚又是绝望，但这会儿他看向万人榜的眼里却莫名多了一丝不忍和别的什么东西。
听了老人的话，万人榜心里了然：果然，他认得她。
“我认得你，五年前的那枚银针你还记得吗。”老人眼里含泪，他直勾勾地盯着万人榜露出震惊的眼睛，苦笑道：“那东西，是我故意留给你的。”
原来，是他。
但为什么他会有那同样花纹的银针呢？他和十六年前杀了她全家的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万人榜面色微沉，她问道：“为什么。”
老人回道：“因为，我认出了你手里的玉佩。”
“你，什么意思。”
眼里的泪顺着下颚低落，老人沧桑眼睛里的情绪复杂得叫人看不懂。他看着万人榜，叹了口气后继续道：“我认得你。不仅仅是五年前在流萤山下，更是在十六年前的，万将军府里。”
什么！
“你！”
不晓得是不是被老人悲痛的神情感染，万人榜的眼睛里竟也蓄了些泪光。
手里的白绫猛地一收，老人被捆住的手臂瞬间充了血，变得乌青一片。
嘴上问的话很简单，但万人榜的语气却参杂了杀气。她问道：“你，是杀了我全家的人。”
手上被白绫缠死的力度并没有让老人的神色变得痛苦，反之，他释怀苦笑了一声，应下了那十六年前的罪行。
“是我。”
万人榜的眼睛红得吓人，随着老人的回答，一滴泪顺着她惨白了的脸滴了下来。
手上渐渐着竟是开始发抖，万人榜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但终究却是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慌以及悲痛之中。
见着这样的万人榜，君后行眼里露出不忍。他收了匕首一把从后面环住了万人榜的身子，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地蹭着她。
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君后行看向那笼中老人的视线，已然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万人榜。”
老人脸上的释然以及愧疚流露得非常明显，半点不像是嗜杀之人。他在笼内不顾铁锤刺破喉咙肌肤，对着万人榜的方向是直接“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老人说道：“万人榜，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单纯的灭门这么简单。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想你应该想要知道当年事情全部的真相吧。我不求你能饶我一命。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你。”
“但或许……我们能做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