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林默耸动鼻子。
空气里的阴寒并没有消失，梦魇的气息还在。
那个梦魇并没有离开。
林默立刻拉门走出去。
外面楼道里，梦魇的气息更为浓烈。
很厉害，应该是c级。
根据梦魇气息判断评级，只能是一个大致的推测，但也能说明不少问题。
小雨吞噬其他梦魇产生蜕变之前，也就是c级的样子。
四下看看，林默顺着气息，走到楼梯口。
就见一个穿着红裙子和红色高跟鞋的女鬼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人。
身上，泛着一股血气。
林默看她，她也在看林默。
如果仔细看，这个女鬼两只眼睛并不一样，左边的眼睛完全没有眼瞳，带着恐怖的恶意。但是右边的眼睛，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样。
理智和疯狂，善意和恶意并存。
这种梦魇，林默还是头一次见。
林默看她，她也在看林默。
随后，她笑了笑。
半张脸正常，半张脸诡异，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有事儿？”林默问她。
不然老这么看着也不是个事儿，究竟是要打还是怎么地，划出个道道来，林默也好接招啊。
“你是活人。”女鬼说了一句：“帮我个忙，好吗？”
“会说话？咱们进屋说。”林默招手。
女鬼摇头：“屋子里那个人身上有一种气息，很香甜，我怕我忍不住吃了他。”
气息？
还香甜？
“我难道就不香吗？”林默一脸期待。
女鬼摇头，右边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嫌弃：“你，一点都不香，你身上，没有那种香甜的气味。”
究竟是什么气息？
林默居然有点失落。
凭什么我就不香了？
很快，林默想到了他在总局里一堂课里学到的知识。
关于噩梦世界，关于梦魇，关于恐惧的。
说是在梦魇眼里，人的恐惧是最好的食物，这也是梦魇攻击活人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那女鬼说的气味，是不是就是指恐惧？
如果是那样就好理解了，自己压根儿没有恐惧这种情绪，所以在女鬼眼里，非但不香，而且有可能还很臭。
就像是那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