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找顾清给我看牙，我的心凉半截。
里面长了一个智齿，还是横着长的，还有一颗蛀牙。
智齿必须拔掉，还要把上面的牙齿割开。
“这个是必须拔掉，得交钱。”
这个是顾清的原话，他肯定不会害我，我心里清楚。
我知道口腔补牙还是很贵的，我跟顾清说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明天再来。
晚上顾清就找到我了。
“你小子，最好还是不要在周末医院搞牙，实在是太贵了。”
我一听这话就来劲了。
“你是啥意思？”
“周三下午，有一个老师休息，我带你去那个诊室，我来给你补牙”
我赶紧握住他的手。
“这才是好兄弟啊！什么事情都在为我着想”
如果事实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三，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难受的要命，还有林文慧一直缠着我。
周三下午，一点多，我赶紧往诊所去，在路上又遇到了她。
把我吓得掉头就走，她只是看了我一眼，赶紧跑过来。
“小郑，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她故意弄了一个搞怪的表情。
“没有，我着急去弄牙。”
她直接双手捧起我的脸。
“哎呀！都瘦了！肯定最近没有吃好，我陪你一起去”
我连忙摆手拒绝。
“姑奶奶，你没事赶紧回去吧！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真的牙疼”
“那好吧！你得赶快好起来，运动会就在本周六，期待你在篮球场上面的表现哦。”
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
当我赶到诊所的时候，正好遇到顾清了。
“快，跟我进来。”
顾清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一路小跑。
“啪”
顾清在前面打开灯，果然里面就我们两个。
“你把袄子脱了，扔在上面。”
我听着顾清的话，老老实实地照做。
“老郑，等会嘴巴尽量不要闭上。”
我点点头。
就看见他穿着白大褂，在准备给我打麻药，局部麻药。
就这样，他搞了一个多小时。
“好了，你看看，你这个牙几乎算是烂透了。”
我看着托盘里面的烂牙。
“别着急，我还没有搞完，我还得把你的智齿拔掉，在你烂牙那个地方给你造一个新牙。”
我支支吾吾地说。
“那个牙都是有备份的，你偷偷用，里面人会怀疑你偷东西。”
他摇摇头，从身上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看起来做工还是精细的。
“我这有一颗牙，这是钛合金的牙冠，我自己偷偷藏的。”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对口腔了解不是很多。
现在我这个条件，只要是能够省钱，其实别的不是那么的重要，他说这些话，我也没有多想。
就这样，一直搞到天黑，顾清看起来疲惫极了。
“你这段时间，不要吃辣的，甜的，尽量喝点粥，少吃点馒头。”
“还有，下个周三，还是这个时间，我来给你复查。”
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顾清，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上，我请你吃饭。”
“算了吧！还是等你牙好了再说吧！”
他示意我现在还不能吃那些荤腥。
“你这些仪器还有材料什么的，多少钱。”
“不要钱”
他一边收拾，一边和我对话。
就这样，我又欠了顾清一个大人情。
正所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是真要命。
我回到学校，也不想吃饭，嘴里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不知道林文慧这个小姑奶奶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刚一进学校，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郑，好点没，我让家里人煲一点粥，我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你自己喝吧！我现在没有胃口”
她一般人执着多了，哪有女生追男生，天天被拒绝，还这么锲而不舍的。
“那好，我给你送到楼下，你爱吃不吃”
我还想继续说话，就听着那边嘟嘟的声音。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宿舍的楼下。
果然在旁边站着一个女生，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头。
“林文慧，我回来了。”
我知道我要是不见他，到时候，又搞出来什么幺蛾子，那就麻烦了。
“哇，你的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