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真闷诶!”萧乐山受不了如此冷淡,他说了这么久,连一句嗯哼回应都没有,和那几个人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几个人起码还会附和一声。
“那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吵?”柳不尘不可置否,但她也不是人人挑剔之人。
萧乐山冷哼一声,“小女娃倒是牙尖嘴利!”
“萧乐山”来到一处偏僻的草屋院落,气氛较之萧乐山的住所更加诡怨幽冷,寒湿刺骨。
“嗯?”草屋及周围不见半分人影,屋内东西零碎,萧乐山捡起一块破碎的茶杯片,查见破碎之痕像是刚破碎不久,残留的水渍还留有清气。
“或许他是去找天剑寒生他们了呢?”萧乐山不敢确定,裘自锦向来不跟他们这些人说话,偶尔去找他也是一副欠揍的样子,要不是裘自锦用的是他的身体,萧乐山早就想打他一顿了,不过想到百争流那家伙也在,萧乐山只好对裘自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去找天剑寒生的路上,萧乐山讲了很多六百年前他们为何会被封印在这里的事,宗门内斗,武林争位,爱恨情仇,柳不尘毕生所见之狗血,有朝一日她竟能亲自一观。
但如果真像萧乐山所说,以裘自锦的心思他现在应该在靖玄宗的路上。
柳不尘刚想提醒,就已至天剑寒生的府前,天剑寒生与一个名叫贺玉楼人住在一处,如今门庭也是半无人影。
萧乐山心中顿时慌乱,“他们该不会!”
“你先别急。”
话音刚落,萧乐山瞬行奔至不思量的草屋居所,草屋前石台上便赫有三字条纸:靖玄宗?
萧乐山这时哑然失语,这些人!不,这些鬼!居然瞒着他去报仇去了,纸条攥在萧乐山手中,倏尔一放,已燃尽火灰。
萧乐山面色阴沉,他不知道靖玄宗在什么地方,该怎么去。
柳不尘轻声,“我有一张地图,可以查靖玄宗的位置。”
“那你给我。”
“你放我出来,我来走就好。”
柳不尘自腰间取一竹节吊坠,灵手挥试,竹节自手心突变成图卷,正是赤县神州图。
确定靖玄宗的位置之后,柳不尘御剑而行,神州图在前,柳不尘的剑竟自行跟着途中指引的路线行动了。
急赶夜路,柳不尘御剑而行,以气驭剑,碧水剑自行跟着图中指引,不需她来控制方向,是以柳不尘盘坐剑身,闭目静心。
萧乐山主导身体时说话太多,不知为何,柳不尘对此感到有一种元气流失,神识非常虚弱,以她现在的状态,可以说疲劳驾驶。
可是,为何萧乐山却感觉没有什么影响呢?难道这就是两魂共体后强大的魂魄会吃掉弱小的魂魄?
“放心吧,我还不屑于吃掉你的魂魄,你现在这么虚弱只能说你魂魄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不关我事哦。”
“这么说你对魂灵之事颇有了解,那么你可知道为什么柳不尘一直不醒吗?”
“她叫柳不尘?”
“嗯。”
“那你是谁?”
“我名柳还真。”
“你是怎么找到她这个身体的?”
“我并不知晓,原本我已经死去,但黑暗中醒来我便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本爷能知晓换魂等术,但是呢,这只是爷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钻研而出,你们这情况呢,爷不是很清楚,不过呢,这个柳不尘的魂魄一直处于混沌状态是因为她魂身一直处于损伤的病态,时间久了,她也就支撑不了清醒的状态,你来的时间刚刚好。”
损伤,之前师父有说她魂身有损的是,但是师父能知道魂身有损,也知道我的存在,可是有为什么说我是回归呢?难道我就是那缺失的魂身?但又为什么我却没有问题呢?
柳还真陷入问题泥淖,她确实感觉与柳不尘仿佛有着宿命的牵引,若说柳还真是柳不尘,那有为何不是柳不尘是柳还真,但谁是谁就很重要吗,柳还真和柳不尘降生在不同的时空里,是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本就不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看得出她魂身有损,那你可看得出我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爷看到你魂身无碍,但是魂身比正常的魂身更加弱上两倍,更加的虚幻缥缈,你原来应该是个短命鬼吧。”
“哈哈,你说的没错,我不过二十余一便死了。”柳还真面色如常,不为所动,生命消逝即纵,只不过是原本寒风中凋零的新枝苟延残喘的宿命。
“英年早逝,人生还没有享受,看你的语气,你没有半点遗恨?”
“遗恨?半世年华足够了。”
“……”萧乐山无话可说,他不由得想到自己,还记初生毛犊,脑海中只记得要找到一件东西,要做一件事,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莫名其妙被封六百年,六百年他还是不知道他心中必须要做的事是什么,六百年的时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