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全然不曾发觉,一味的澄清愈显苍白,像万千细针扎下,刺在胸腔。
要怎么说。
说他现在,越来越容不得她眼里放进别人,或男或女都不可以?
秦岐一手单拎起她反折的双手手腕,压低的美人腰不得不挺弯出柔媚的弧度,随着他的胸膛贴近后背,隔着衣服,陶之音完全被拥进他怀里。
他另一只手虎口抵着她下巴,手指微掐住双颊,带着泄愤似的深吻下去,逐步再辗转到颈窝。
陶之音只觉得那里的皮肤一阵刺疼,可她不敢再动。身后抵着的东西剑拔弩张,她再动她就是傻子了。
“我送了你这么多次早餐,也不见得你都吃了啊。”她从停顿的间隙中反驳,一股子不服输的劲,道:“快点放开我,要不要这么双标呀。”
他松了手,不择言地说:“就为了报复我?”
失去重心的支撑,陶之音直接软腿跪坐在地,长发掩住面容,两条皙白的手臂开始发麻胀痛。
她答:“不想理你。”
真要报复,她从一开始就不会抱着做朋友的心态和他道歉,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许他转变着态度侵占自己的生活。
秦岐没有回答她,走出了房间。
……
陶之音背靠在墙壁,屈膝环抱住自己,抽噎了几下。
“有毒!”
“指定有大病!”
她一边搜罗着词汇抱怨,一边揉向发红的手腕,再看着抵在下巴处撞红的膝盖,委屈极了。
而且……不仅坐着的臀部不适,某处黏腻的感觉更让她震惊羞恼。
转移注意力般,她分析着他突如其来的情绪,是早餐没吃?还是她自作主张扔了早餐。是她和原星玩闹无章?还是害他善后。
不清不楚,也不说明白。
如果是和原星的关系,早就在农家乐时就解释过了呀。
她忍不住又骂他,左不过是败类、禽兽,欺负人。
骂着骂着,身前投下一片阴影,秦岐手里拿着消肿的药,单膝蹲在她身前。
陶之音没料到他去而复返,闭紧嘴,惯性往后缩了缩,试图远离。奈何背后就是墙,她早就无路可退。
“手给我。”秦岐面无异色,自顾旋开药管盖子。
“没事,很快就好了。”陶之音懊恼地站起身来。
她已经摸清规律,只有青紫色的淤痕,才要好几天慢慢淡下去,红色的印记容易形成,消退的也快,不用特地涂药缓解。
她想拿手机给原星发个消息,直接拒绝好了。再犹豫下去,遭殃的是她自己。
秦岐阻止了她的动作,拉过手牵她到床边,本以为是坐下来给她的手上药,哪里能想到再次被反推扑进柔软的床单。
整一个青蛙趴的狼狈姿势。
“涂药。”他抓住她向前要逃的脚腕,往回一抽一拉,抬高她的腰臀,陶之音连挣踢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裤摆自下向上半卷,清清凉凉的膏体附着研磨开来,她低着头将脸深深埋进被子里。
源源不断传来的是指腹的热度,还有他侵略性的呼吸,手里的薄被越抓越皱。
陶之音再也忍不住低泣,哽咽着说:“你羞辱我!”
“抱歉。”秦岐看着她被自己一时气盛欺负出的掌痕,心底像击碎绞出的青桔汁,饱满而酸涩,他放轻力度揉了揉,道:“让你打回来。”
“……”
油盐不进。
陶之音道:“没兴趣,我现在要休息,你立刻马上出去。”
秦岐将她侧翻过来,沉默地继续在她膝盖手腕发红的位置涂抹,专注着手下的动作。
陶之音闭上眼睛,干脆任他伺候。
谁犯错谁弥补。
几分钟后,秦岐出去洗了手,回到房间,陶之音早起之后忙忙碌碌了一整天,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一部亮着锁屏界面的手机被递到她面前。
幽幽的冷光照在脸上,陶之音手背贴上眼睛,从指缝中睁眼。
秦岐迅速调低了亮度,道:“有未读消息提醒。”
“谁呀?不用管。”陶之音脑中混沌,转了个身,侧睡向另一个方向。
“我帮你回?”
陶之音轻“嗯”了一声。
他说:“密码?”
她回忆了好一会,迟钝地说:“11……0131。”
被几条信息顶到最上方的【星火燎原Yuan】收到了一条语音。他忐忑地点开,听到的却是不久前讽刺过的男人声音。
TM的!十秒的语音条刚播出四秒,就被他掐断了。
*
文歌涵从商场走出,她戴着一副黑色金框墨镜,波浪卷的头发披散在肩膀,脚踩高跟,既有年轻青涩的活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