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要跟在你身边,如果你很讨厌我的话,现在就把我辞退,我没有怨言。”
带我走吧,我离开你,那我也活不下去了吧。
让我如何放心丢下你一个人,我要权利又有什么用。
石英的鼻子发酸,忍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裴文屿抿着唇,不说话了。他知道石英强势,但不知道她这么强势。
好一会儿,裴文屿问:“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是因为符玹吗?你要帮符玹照顾我?”
“不是这种理由,但是什么原因,我也不会说。先生你很聪明吧,自己猜吧。我去叫厨房做饭,等下给你送上来。你休息下吧。”石英说着转身走了。
她开了走出去,站在门前吸吸鼻子揉了揉眼睛,在心里一个坚定的种子破壳而出了。
既然他选择放开石英,那么她就不用再顾忌什么的。她要试着去撼动他的心,反正自己也没什么退路了,因为不放心他,她肯定是要跟着他去的。所以最终她还是呆在他身边,既然这样的话,她试着看看能否打动他的心,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吧。
如果这是不可能的恋情,那么就去做一些不可能的无畏的事情吧,反正都一样,也许负负得正也说不准。
房间里裴文屿看着外面,实际上是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
安静下来的房间,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苏郁,现在已经回家了吧,希望有泽阳在,你能很快地振作起来。不要哭,我……会心疼。”
苏郁回了家,按了门铃,门随即开了。苏郁站在门外看着门内的人。
泽阳应该已经回国了才是,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了,苏郁不知道,但是现在也没心情去问。
泽阳看着她,心疼伸出手抱住了她:“你想哭的话,就哭吧。”
苏郁靠在泽阳的肩膀上,眼泪一下子又出来了,流不尽一样。
泽阳的这个表现,她一下子就懂了。裴文屿是和他打过招呼了吧。
就连最后,他还是这样为自己操心,安排好了一切。
明明他才是最心疼的一个,却生怕自己心痛。
文屿,我……没能和文屿一起,一定是我的损失。
文屿,对不起。
没能爱上你,真的对不起。
裴文屿和石英,在第二天踏上了去奥尔良的行程。
石英在他身边扶住他上车,在车上,石英的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想了想问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感觉……
不真实一样。
她本来想象中今天他应该会和苏郁在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而她稍微退却到一边,等合适的时机离开,没想到此刻却是她要陪着他离开这里。
“这样走就好。”裴文屿道。
他坚持要离开这里是因为苏郁接下来的工作要在这里展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很多事情,也怕她受自己影响,更怕她会来见自己。
这样就好。
石英不易觉察地轻叹了口气,关上车门对手机招呼了一声,司机开了车。
路上,裴文屿问石英:“你说过你把顾砚驰赶走了吧,他应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凭你只言片语他就那么轻易的放弃了吗?”
石英抿了下红唇道:“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所以我故意要他说一件苏郁的东西,我亲自拿给他看。他说了一条蔷薇花手链,那大概是他送给苏郁的吧,我找出来之后他就不由得相信了。而且,关心则乱,他越是担心你和苏郁在一起,越是容易被我骗,所以他看起来很生气,就离开了。”
顾砚驰如果能够冷静的理智地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想一下,也该知道,即使苏郁住在裴文屿家,和裴文屿也不一定是同居。
即使她拿出了手链,也不代表就是从裴文屿的卧室拿的,那么苏郁住进来的理由不就可以变得很多很多了么。
怎么非要是在一起了,交往了。
也可以是她没地方住要借宿,或者裴文屿留她在这里住,他们两个人之前是邻居,这也很正常。
说到底,他自己内心里担心恐惧这种事情是真的,所以才会变得判断无能。
裴文屿听闻,唇角扬了下:“你倒是很聪明。”
石英低头小声道:“这……不算什么聪明,我是做了坏事。我、我等到了奥尔良就给苏郁打电话说一下吧。”
“不用说了。”裴文屿开口,淡定的说道。
石英眨巴了下眼睛看他,裴文屿的唇角扬着淡淡的笑容道:“我虽然退让开,但也没有好心到把人拱手送到他面前,如果他就此误会然后放弃,那就是他自己的损失,我又何必再把苏郁给他送回去。”
石英望着裴文屿,很困惑。
“我不懂……”
裴文屿抿着薄唇,微微昂着头,像是沉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