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上香,对着一个破碗三叩九拜,刘裕感觉自己和个傻子一样,这是什么大老板嘛,简直就是个坑货,你倒还不如送我个雕像算了,最起码还可以当拜神,现在在这拜个破碗是什么意思嘛?难不成是在告诉大家一起上街要饭去?
刘裕用余光感受了下众人,虽是个破碗,却见他们虔诚之极,拜的那是津津有味啊,实在是觉得憋屈不已,自己比不了人就算了,如今还连个破碗都比自己高贵的很,着实是可恶啊。
礼闭,受着徐羡之等人言不由衷的祝贺,刘裕还得满脸堆笑的回应着圣恩厚重,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厚重个屁啊。
“太子。”刚随皇帝老儿离开的老太监折了回来:“谢相,王将军和藏侍郎,还请移步太和殿,陛下有要事相商。”
“父皇找我?”司马曜和谢安对视一眼,心里顿时明亮着,今日刘裕之计策定是要开始实施了。
“裕哥儿,今日有事,改日再来寻你喝酒,到时一定要喝个尽兴,不醉不休啊。”司马曜哈哈笑着,便告辞离去。
才出藏府,司马曜停了下来,左右看了一眼,转头对王修容问道:“王将军可知是何人监视着刘裕?现在去帮我揪出来一下。”
王修容立刻领命,才离开一阵,就从一围墙背后将一贼眉鼠脸之人扔了出来,直飞两三米之远,足见王修容的臂力之强。
果然是帝国虎姬,司马曜暗赞一句,怪不得是战场杀神,这一人可如猛虎下山啊。
司马昱拍了拍袖子,挪动着肥胖的身子慢慢走了过去,居高临下之余又笑眯眯的问道:“李明浩派你来的?”
“太...太子...殿下...”监视的狗头赶紧翻身又跪下。
司马曜笑道:“来此作甚?”
狗头不敢回答,低沉着头瑟瑟发抖。
司马曜便继续笑着,和蔼不已的样子:“说说,说清楚了,可免一死。”
“奴才...”狗头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硬着脖子说道:“奴才只是恰巧路过。”
“路过?”司马曜笑了笑,大吼一声:“你竟敢糊弄于我。”
狗头立马吓得快趴在了地上。
“让我猜猜。”司马曜眼神微眯,好似突然醒悟,又是一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是来刺杀陛下的不成?”
司马曜的话直让狗头快哭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赶忙叫道:“奴才不敢,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都不敢啊......”
“那就是为了刺杀本王了?”司马曜恍然大悟一般,继续喝道:“来人,将他打入天牢,彻查一番,若真是来刺杀本王的,诛九族,对了,也顺便查查李国舅。”
左右亲兵抱拳受命,立马如狼似虎一般扑向狗头。
“太子饶命啊。”狗头顿时以头抢地,痛哭流涕,这进了天牢,掉层皮不说,到时自己全族几百号人可能还会被自己所拖累,这刺杀储君可是要受凌迟之刑的。
虽然狗头一直嗷嗷直叫,但是司马曜显然是不想管他了,转头就要离开,狗头知道,现在自己再不求情,估计就是死定了。
“太子。”狗头哭喊道:“国舅派奴才前来监视藏府赘婿刘裕,绝无刺杀太子之意,您若不信,可去找国舅爷对质,还请太子饶命啊。”
“这样吗?”司马曜转身笑道:“李明浩如此大动干戈的,就为了这么一个赘婿?”
“千真万确。”狗头见司马曜转身,赶紧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刘裕之前得罪过国舅爷,还娶了藏府二小姐,国舅爷对他恨之入骨,要报复他,奴才,奴才领了几个人就是为了此而来,绝无刺杀太子之意啊。”
“如此啊。”司马曜哼了一声道:“你回去告诉李明浩,就说刘裕是本王的人,若是伤了根毫毛,我唯他是问,还有你,你也跑不了。”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狗头本就吓破了胆,见司马曜说要放自己回去通风报信,顿时感激涕零,叩头道谢。
“滚吧。”司马曜一声令下,狗头顿感松了口气,一刻也不敢停留就连滚带爬的离开,只恨自己爹妈没给自己生多两条腿。
“就这么让他离开?”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王修容道:“我还以为你趁机搞点什么呢。”
“我能搞什么?”司马曜笑道:“这欲加之罪还弄不了李明浩,而且如今这情况,也暂时不要弄他,万一让二弟狗急跳墙,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如此吓一吓李明浩那耗子的狗腿,回去传开之后,估计也就没人敢替他出头教训刘裕了,说不得,这些狗腿见着刘裕还得绕道都未必。”
“走吧,父皇该等急了。”说着,司马曜余光扫了一下藏府之内,刚刚他的表演,刘裕在藏府之中应该也看到了,顿时心里十分舒坦,这既可教训二弟的人,又可假装在不经意之间收服刘裕,简直就是两全其美。
“裕哥儿,你看看,刚刚太子殿下为你出头了,这下,可以安心出门了。”藏府之中,徐羡之对着刘裕笑道,藏府大堂直通大门,他们自然也是将司马曜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
司马曜动作如此之快,也让刘裕一阵哑言,不是说改日再去敲打敲打李明浩那贱人吗?怎么?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