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的偷袭让陆离猝不及防。
一个不甚,膝盖磕在地上疼得她直咬牙,看来,今天不大大方方干一架是收不了场了。
“我近日是不是过于温婉,导致贵妃娘娘对我的印象有了误解?”
陆离阴测测笑了起来,忍着膝盖的痛,缓缓从地上站起。
左夕颜柳眉微皱,看着她万分嫌恶,“你在说什么?本宫是贵妃,让你跪你敢不跪?来人,将她压下!”
“是!”
回应她的是方才偷袭陆离的那个。这声音外人听着铿将有力,但是,陆离却觉着恶心得很,能对她这个孕妇出手,这侍卫想来也不是条好狗。
那人上来就要绑自己的手,陆离神色慵懒斜眼瞥着他,凉凉道:“你动我个试试?”
那侍卫瞥她一眼,也挺凉凉鄙视着她,“试试就试试,贵妃让你跪,你敢不跪?”
一介妇人而已,在娘娘面前,能掀起什么风浪?
心中主意已定,那侍卫有恃无恐再次冲陆离伸出了手,瞧这架势,是真准备先捆了,再强行逼着她就范。
身后的翠柳红儿此刻看傻子似的看他,只见陆离身子缓缓动了动,忽的一把将那侍卫的手擒住,接着往下狠厉一扭……
“啊啊啊!”
那侍卫杀猪般的哀嚎声瞬时凄厉地响起。
陆离瞧着他那挂在手腕上绵软无力的手,顺手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道:“啧,明明是条狗,怎的叫声像头猪?”
“噗”
“嘿嘿”
身后的翠柳红儿忍不住捂嘴笑,小姐损人这功力见长了。
不同于她俩的淡定,周围的丫鬟太监们却是被吓得不轻,原以为这羿王妃看着柔柔弱弱的,定是个好拿捏的主,哪曾想……一出手就将那侍卫的手给断了,还是当着贵妃娘娘的面!
她可真是胆大包天~
丫头们个个战战兢兢守在一边,贵妃被她落了面子,这会儿却是面目狰狞,怒不可遏。
“好啊,你敢当着本宫的面行凶!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
却见陆离若无其事拍了拍手,才勉强向她掀了掀眼皮,“当着你面又如何?今日就是当着陛下的面,这狗东西本妃也得揍。”
仗势欺人的狗,不敲打敲打,他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你…你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陛下知道,回头治你的罪!”
“哈,贵妃娘娘这是自己干不过,要告状呀?如此低劣的手段,我当只有无知小孩才会玩呢,却不知,娘娘也如此单蠢?”
陆离一脸坏笑,扶着肚子高傲仰视着她,“你若觉得委屈,自可找陛下撑腰,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本妃乃羿王明媒正娶的妻,是羿王府当家主母!如今身怀有孕,你却仗着权势对我百般刁难,不但纵容恶奴阻我去路,拐着弯扣本妃在这大路上被烈日下暴晒,还指使属下对我动武?”
“哼,今日我平安无事尚不能轻易罢了,若我当真出事,动了胎气,那可是一尸两命!无故刁难朝廷命妇,残害当朝王妃,扼杀羿王子嗣,此等罪名,不知你可当得起?”
找皇帝算什么?
天王老子来了,今日也是她有理!
左夕颜被她这一番话激得脸色铁青,心中清楚她说的半点不差,可她记恨她至此,满心的怨恨与不甘岂能就此罢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本宫何曾刁难与你?又几时扼杀过羿王子嗣?你这肚子那肉,不还好端端的么?”
她意味不明盯着陆离那肚子,眼里满是狠毒,“如今这里可全是本宫的人,我劝你还是识相些,今日给本宫三跪九叩行个礼,我便饶了你。”
“跪?呵呵”
陆离淡淡回视着她,直觉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她虽没仔细学过这南阳的礼仪,但基本的尊卑还是知道的,贵妃属内命妇,而她这王妃,属外命妇,理论上她是压上自己一头,见面行礼亦是应当,照着惯例,朝臣命妇见着后妃行躬身拜礼或跪礼,而她这王妃,拜礼即可,尤其是以景羿如今在南阳的身份及威望,其地位已然不亚于亲王!
作为他的妻子,会见皇后亦是拜礼,如此一想,给那左夕颜行拜礼已然是抬举她了,区区一个贵妃,还敢与国母平起平坐不成?
“娘娘这位份没长,架子倒是大了,何时见面行礼需三跪九叩了?莫不是…贵妃这位子娘娘瞧不上,想着称帝?”
“你胡说什么!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一听这话左夕颜反应激烈,三跪九叩而已,昔日她风光正盛时,对她三跪九叩的人比比皆是!
“废话少说,跪是不跪?!”
“不跪!”
不但不跪,陆离反正站得挺直,转身一把拨开堵在前面的几个丫鬟就要出宫。
意料之中的,引来更多的人将她围住了。
彼时左夕颜坐在椅上笑得很是开怀,“陆离呀陆离,本宫知道你有些武艺,可再是能打,你如今也怀着身孕呢,你若还想着腹中孩儿,便束手就擒吧,本宫向来心善,待我气顺了,说不定能放你腹中那孽种一码。”
“孽种?”
陆离拳头又硬了。
“谁给你的资本敢称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