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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2 / 5)

对彼此的心照不宣?对彼此的每一个动作与习惯都了然于心?她能够浮现景现下独自一人的焦躁,但只要跟景相处一天都可以察觉出来,这种程度的了然入心,算是默契吗。

只是单方面“拿捏”景,

与默契大相径庭。

——

景捻起耳钉戴上,抄起桌上的塑料水瓶往外去,“走吧。”

看不见耳钉咬住耳朵的样子,但只要伸手便能摸到它便已经感觉良好。红豆大小的银色耳钉微微硌着他指腹,一瞬间的冰凉已不在,取而代之是微热的残余温度。

太久没戴耳钉,微微坠着耳朵的那点重量足够将他躁动的心脏固定,心情总算稍霁。

这对耳钉是高中时期心血来潮所购买,鼓起勇气准备往身体贯穿一个洞却又临门一脚勇气衰竭,反复鼓起几次催眠洗脑自己的虚假勇气,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眶竟然怕得泛泪……到头来还是因为怕痛而没勇气打耳洞,二十元一对水钻银针耳钉随手甩在抽屉并合上。

有些东西注定不合适,勉强只会让自己白白流血流脓。他预见结局识时务,不至于过分勉强、徒增两败俱伤才肯回头。

偶然发现的京一声不吭地将它们拿走,又或者她甚至是目睹他背地丢人的全程。

随后在某个午后,她专门在校门口蹲守回家的自己,不顾学生会的怒目瞪眼,披散柔顺直滑的黑发一步一跃地靠近他,一字一顿把声音拉长放软,使得他所有注意力吸附酥麻于她声音上,“阿景。”

她边说边将头发挂到耳后,展露他遗弃的耳钉咬住自己莹莹耳垂,“好不好看?”

“……不好看。”景朝她后面扫视捧着厚本子的学生会成员,叹口气抬起手臂圈住她脖颈强制把她带走,“走吧,学生会都要把你吃进肚子里了。”

“把它给我,好吗。”

她似乎只说耳钉,又似乎意有所指。

你看,没有默契的他根本猜不透对方是否别有用意。

“求我。你这个不问自取的小贼。”

他加大力道圈住她的脖子让她嗷嗷叫,不忘朝后向尾随的学生会微笑。

真是阴魂不散。

“你的游戏机还在我枕头底下,到底谁央求谁。”

被他箍住没有半点害怕反而火上浇油地挑衅,从埋住半张脸的手臂抬起脸蛋,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人都走光了,到底好不好看。”

“很好看。”

“就当废物利用了。”

不能单纯以好看来囊括,而是他的耳钉钉入、穿刺她骨血里。那种因与她对视便共鸣般突如其来、感同身受的可视锐痛,被她耳垂的那点银白所击溃击穿。让他狐疑,那天自己躲起来试戴耳钉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在现场。

黑发掩盖下,是他的耳钉。

是需要在清规戒律的校园里顾左右而言他的禁忌。

当时羞耻于说出纷杂又隐含变态的想法,它宛如一道钉扣在她肉|身、针对他的开蒙启示,一潭死水的脸蛋熟透通红像压垮细枝头的熟烂柿子,等着跌落、等着被地面所拍破。

景的眼睑被内心的欲|潮所压低,继续顶着一张“别无所求”的脸,背地却在反复压迫紊乱的心跳让其镇定,“你拿走吧。”

我有太多东西寄存在你那里。

也有太多尚未清点的、被你所攫取。

街巷四起的风灌进他身体,沉降成记忆。

——

想见到京,

即便他很早就发现与京完全没有默契。

“这就是京说的哄好吗。”

硬要说把人哄好了,不如说更像是启动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乖巧戴好耳钉然后给自己自设目标与程序,面无表情地将它们完成好。

一味走路、看路、偶尔居然还能被路面的鹅卵石踉跄一下,神色放空地乖乖稳住后继续迈出下一步,“……”

真像个迷茫的哑巴啊。

蓝追随他的步伐,走在后头四处张望好奇,“那现在要干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跟无头苍蝇一样打转?”

“又回到爱济广场了。”蓝跟着全程沉默的景又回到堪称比家还熟悉的老地方。

熟悉的灰色立柱路灯,弧形灰方砖路面沧桑耐脏于地面铺开宛如蒙尘暴晒后的丝绸,又被来往的行人脚步所吹皱。每有四块小方砖夹着一块晶莹白净的鹅卵石,似乎被精细打理过,又或者纯粹是时月侵蚀造就的圆润不垢。

但看多乏味。

“别叽叽喳喳了,我在做任务。”

景尚未习惯身边多个愚笨的人,手指撩开时不时扎眼睛的额发,平静无波的眼神在刺眼的场景光下依旧,“你走之前京在干什么。”

好无聊。

话题。

京不在身边的时候,他跟其他人是怎么打开话题?印象里没有印象,更没有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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