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生你就得生,要你死你就得死!要你替朕铲除世家垄断,你就得毫无怨言地去做!”
“是吗?”
沈樾舟也不辞其让。
“陛下若如此胸襟野心,觉得有无我皆可,又为何会借着赵乘徽的手杀了阿轸!”
轰隆——
狱内似乎有什么在闪动,天上的雷劈出一道青紫,投影在他的侧脸上,那双浴血的眸像是从幽冥里爬出来的幽灵,令人胆战心惊。
赵乘明身子有些颤抖,强撑着一口气撑在木栏上,眼睛凝聚成一条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荒唐!”
赵乘明厉喝一声,瞳眸一缩,眼神扑朔。
“我什么时候杀了小轸?”
“敢做不敢当吗?”
黑色的身影嗖地站了起来,他伸手握住了赵乘明的手腕,高大颀长的身影逼近,吓得张冠宇惊呼一声“放肆!”上前扼住了他的手臂。
“都督!您这是谋反!”
他没理他,握住手腕上软骨,劈手朝前,张冠宇痛呼着松了手,刚要上前时,他发现赵乘明的手在抖,抖出了残影。
“来人!”
“护驾!”
“快来人护驾!”
“出去!”
赵乘明喝止张冠宇,一脚将他踢向墙壁,然后慢慢抿唇,看向沈樾舟的眼睛。
“朱权死在通平元年七月初三,而他生前最后一个人任务,便是孤身一人前往南疆,寻找毒药。”
“你利用赵乘徽对阿轸的杀心借刀杀人,又让她挑唆我母亲对阿轸下毒。那碗汤药,本身没有任何毒。那只是障眼法,而你则是利用了其他的方法让她死在那日下午。我不管其中牵扯多少人,也不管究竟是谁最后在她的身上用了毒,那幕后的人,只有你,也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