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05
地点：青丘涂山璟继族长位
脚步声传来，小夭回过头，看见了防风邶。
一瞬间，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竟然不争气地想逃跑，忙又强自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说：“刚才观礼时，没看到你。”
防风邶戏谑地一笑：“刚才你眼睛里除了涂山璟还能看到谁？”
他的语气活脱脱只是防风邶，小夭自然了许多，却不正面回应他：“你的身体还好么？”
他喂了她那么多年的心头血，一条命搭了进去，一座山峰怎么够？
“你看我像不好的样子么？”他忽略她眼里的关心。
“一座神农山峰是不是亏了？相柳大人，从不做亏本生意。”她想从他的眼里抓住些蛛丝马迹。
果然见他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亏不亏，由我说了算。”
“37年心头血，外加一条命，救两国王姬，看来是相柳大人做过最赔本的买卖。”她的声音和眼里都是讽刺。
两人沿着山间小道并肩走着，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显得空山越发幽静。
“现在璟做了族长，小妹熬了多年的希望就在眼前，她不可能放弃。”邶看向小夭：“本以为希望就在眼前，却转瞬即逝，你难过吗？”
小夭说：“你觉得我该难过吗？”
她望着对面的山林，眼神悠远，“谁都不会是谁的唯一。涂山族长心中家族第一、哥哥心中天下第一、母亲心中百姓第一。而你呢，神农义军第一？”
防风邶不答反问：“那王姬心中什么第一？”
小夭转过头来看他，笑道：“我自然也是把自己放在第一。难道我说你是我心中第一，你就会抛下神农义军不成？”
防风邶一时失神，“王姬的玩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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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知道我说的只是玩笑，而不是我的真心话？”她眼里有光，嘴角噙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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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的脸，眼神冷淡下来：“王姬，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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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见他变脸，却一点不怕，嘴里嘲道“我何曾忘记过自己的身份？”轻叹一声“我倒宁愿自己糊涂一些，任性一些......”
二人四目相对，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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