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温寻嗤笑,她可没忘风时易破产后的可怜模样!像只淋雨的小狗一样,眼神湿漉漉的,委屈极了,低声细语,“温寻,我只有你了。”
她当时识人不清,以为风时易回心转意,意识到她对他的好,欣喜若狂地照顾他,安抚他的情绪,结果呢?
风时易不满足于被温寻照顾,变得贪婪,开始得寸进尺。他想要她的身份,她的钱财,她的一切!甚至扭曲的想:温寻一个垃圾凭什么坐到星罗ceo的位置?!
他和对家天安集团的经理混在一起,从她嘴里套话,再传给天安,就这样,星罗被蚕食得只剩下一幅空壳。而温寻,在一天晚上回家时,被疯魔的风时易杀害。
“温寻!凭什么!凭什么你比我过得那么好!凭什么我却只能面临破产!你是不是故意搞挎我们家公司!!!你就是故意的!!!”男人踉跄离去,衣襟沾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嘴里时不时嘟囔些什么,只留下女人躺在昏暗的小巷里。温寻失血过多,无力说话,只能静静感受生命力的流逝。温热粘稠的血缓缓流动,如同糜烂炫丽的花,绽放在黑暗中,反射出奇异的光。眼睑低垂,又浓又密的长睫轻颤,在冷白的皮肤上投下扇子般的阴影,双眼空洞无神。
她做错了吗?
真的是她的错吗?
她突然轻笑一声,很快就淹没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也许吧。也许她错就错在作践自己,和风时易在一起。多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让温寻成长不少,她早就意识到风时易不过是个光有漂亮皮囊的烂人,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是吗,最好是这样。”夏天过了一半,是时候让有些集团破产了。温寻用在看垃圾的眼神扫视风时易,“真普信。”
余矜:谢谢你,我的嘴替。她一直在听风时易小嘴叭叭不停。没素质没家教,九年制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头目,建议回炉重造。余矜拳头硬了,又不是有绝世美颜,也不是才华惊艳的人,他在得瑟什么?!谁给他的底气嚣张的?!“真普信。”这一句,成功让余矜和温寻达成共识,产生精神上的共鸣。
“抱歉,我来晚了,走吧。”余矜正准备起身和温寻谈点事的时候,一个男生匆匆走来,“吃几楼?”“不吃这一楼了?”“不吃了,晦气。”男生眉眼都带着书卷气和温柔,桃花眼潋滟,仿佛含上一池春水,看谁都含情默默。他与余矜对视上了。余矜猛的一惊,只见他卧蚕鼓起,露出让世间美好都黯然失色的笑颜。余矜:!!!
“你们认识啊?”温寻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不算,一面之缘。”“哟哟~一、面、之、缘呐,就没见过你对谁这样笑过呢。”
“……”
余矜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走远了。他们修长的身影渐行渐远,但仍能看出他们熟络得很。好家伙,风时易被甩,温寻喜提帅哥是吧?
牛肉面已经坨了,余矜没心情继续吃,倒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