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也信了不是她。这个时代,人人都信佛信轮回,她又拿家人立誓。
大概又是宇文楚。
她。。。赵溶溶是留不得了。哪怕要和元邑撕破脸,她都不想在和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盯着自己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你找到宇文楚盯着她,不用和她说什么。”
“把药放下剩下的我自己来。”
高平惠拿着药罐迟迟不放下。她看着赵溶溶对着墙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半晌,赵溶溶才听到一声物体搁置声。
后面就是高平惠掀开帘子出去的声音。
高平惠看着帘子里影影绰绰的瘫软身躯,艰难开口:“陛下。。。”
又戛然而止。
“娘娘就该示弱的,咱说什么也不能伤害自己。”
示弱?
赵溶溶不同意,就算她开口了,那时候他也不会放过她。
嘉嘉拿出一盆热水,却看到高平惠站在四四方方的床帘前。
高平惠转身从嘉嘉手中接过铜盆,低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下午太阳快落下时,赵溶溶才起来叫了她们。
赵溶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问了高平惠今天宫里有没有什么事,让嘉嘉准备晚饭。
赵溶溶吃过晚饭就去了明光殿,精神不错得和孙月惜聊到元钰凝肚子里的孩子。
和孙月惜说完话,她就回去了。
晚上一个人还在秋千架上坐了一会儿。
睡觉的时候她叫嘉嘉陪她的。
两人小时候就是一起睡的,长大了反而有了顾忌。
嘉嘉侧躺着看着她,心里想了很久,赵溶溶也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
“你喜欢那样的郎君?从前那家烧饼的二郎怎么样?”
嘉嘉垂目嘀咕一句:“谁要嫁给他!”
赵溶溶笑得明晃晃,不常地露出了虎牙,像个老鸨。
她否认得太快更嫌可疑,赵溶溶了然。
“你记得小时候还是他找到你父母的吗?”
“记得。”
暮色渐浓,两个女郎头挨着头进入了梦乡。
高平惠守夜坐在门口,影影绰绰间一个身影出现。
她蹙眉低问:“谁?”
人越走越近,高平惠心砰砰跳,她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木凳。
“是孤。”
元邑冷冷的脸色逐渐清晰,她也心里松了一口气,起身问:“陛下这时候怎么来了?”
元邑没有搭理她的话绕过她直接推开了房门。
高平惠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想说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像凝成一个结堵在了喉间。
元邑顺着月光摸到了床沿,却看到了床上多出的人。
他一时气上心头,无明业火冉冉升起。他一只手大力推了推睡在床边的躯体。
但那人仿若死猪,动都不带动的。
元邑受挫后下手更重地推了一下,嘉嘉才模模糊糊醒了。
一睁眼,她直接叫了出来。
元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压着声音和怒火,说:“别吵醒你家娘娘。”
冷冷一句,“自己下去。”
嘉嘉心有余悸地回看了一眼,元邑正抓床帘了擦了擦手心。
元邑听到门关上,才脱了衣服进入被窝。
他一躺下靠近,她就像被惊醒一样翻身抱住了他。那一刻,他觉得所有的不安急躁都放下了。
元邑低头吻了吻她,赵溶溶小声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