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有了。”
元邑蹙眉疑问道:“哪个公主?什么有了?”
“舒庆公主怀孕了。”
赵溶溶见他脸色逐渐铁青,忍不住抓紧他的手,“你别生气了。”
元邑轻哈了一声,骤然起身,快七窍生烟了。
“她又发什么病了!”
赵溶溶也起身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又回到了床榻边坐下。
“你听我说。”
她将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
元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问:“所以昨天那个好友就是元钰凝?你们可真是好姑嫂,感情都已经这么好。”
赵溶溶对他话里的讥讽有些不适,忍着解释道:“那我能怎么办?我都嫁给你了,她不是我嫂嫂也是我小姑子。”
被她这一反驳,这下元邑也沉默了。
赵溶溶见他低头不语,但周身隐忍的怒气快冲上天了。她上手轻抚他的胸口,用上元钰凝支的招,“这两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嘛。我们又做不了什么。”
元邑抓住了他胸前那只滑腻的纤纤玉手,握在手里把玩,静默一会儿后开口:“元钰凝疯孤不是今天才知道,你哥哥也有当疯子的潜质才让孤惊讶。”
元邑一提到赵涞,赵溶溶心中一咯噔,脸也拉下来了,不想再提这个人了。
“就他死了吧!”
抛妻弃子、大逆不道、不顾父母兄弟死活,赵溶溶已经不认识他了。
元邑被她这一句恶狠狠的话给惊到,这是她大婚后情绪最激动的时刻,眼里的尖利快刺出来了。
“他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还要我们等他回心转意?可笑!”
元邑怎么觉得被伤心的那个人是她,两人一下子就同仇敌忾起来了。
“又不是养不起,最好滚得越远越好。”
赵溶溶下一句靠就快说出口之际,就回看到了元邑带着些疑惑的脸色,立马住口了。
她真的是憋屈死了。
元邑也给她拍拍背,“唉。”
他本来是要大发雷霆,谁知道有个比他还气愤的。元邑一下就气歇了,反倒安慰起赵溶溶。
“都这样了,还能怎样。最近也不太平,她怀了就安分地待着宫里吧。你作为中宫平时也多看望一下。”
赵溶溶收起怒火点点头,突然就顿了,“不太平?”
“孤这个姐姐喜欢四处游荡,你看着她点,别让她出了平城。”
“陛下!外面怎么了?”
元邑继续拍拍她的背,试图安抚她,“你一个妇道人家,照顾好自己就行。这些事知道了也是徒曾烦恼。”
赵溶溶来不及反驳他的陈旧观念,心里砰砰跳,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和赵芳芳有关。于是她双手抱着他的腰,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呢喃道:“我想知道。”
元邑轻叹一声。
“元彬彬手里还有着伯义王留下的叛军。”
元彬彬,伯义王的庶长子。
“幽州大概是要反了。”
幽州要反了。幽州。
这个地方赵溶溶记得,那是赵稷和赵涞战死的沙场。上一次是战死,那这一次是被当成叛军射杀吗?
赵溶溶把给小孩子的衣服带给了元钰凝。她本人倒是比赵溶溶过得清闲自在,怀着孕还看人蹴鞠,激动时就站起来大声喊叫。
赵溶溶坐在一边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没想过孩子出生了后要是旁人问起你该怎么解释吗?”
被赵溶溶一问,元钰凝瞬间就平静下来,她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只想过好当下。
赵溶溶见她不语,心一横,接着问:“别人会问娃娃爹爹是谁?你为什么会和娃娃爹爹分开?你还嫁不嫁了?以后要带着孩子嫁了吗?”
赵溶溶的每一个问题砸到她心口,砸得她疼,她呢喃道:“那我就守着我的娃娃娘俩过完这一世好了。”
赵溶溶摇摇头,她并不认可。
“你这是在封了自己的路。封心锁爱你做的到吗?人不可能不需要感情的,亲情爱情友情虽并非都是必须,但绝不是可相互替代的。”
“陛下和我商量过了,你要是以后还想嫁人就把孩子挂在我名下。在你还没想出嫁之前孩子都给你带,对外就说是陛下和我的孩子。以后也会让孩子知道你们的关系。”
元钰凝沉默了。
赵溶溶知道她是有留恋的,她还想着赵涞。
赵溶溶不敢想要是她知道赵涞谋反会这样?
元邑已经派蒲伋领兵赶去幽州了。这几天他都忙在式乾殿,晚上忙不过来就让人传话到宣光殿。
算算两人也快三天不见了,元邑闭眼捏了捏鼻梁,“溶溶现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