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从主人行为推定他一定是帮凶啊!就算他隐瞒事实,也不至死。”
“我不是这样意思。”
她忍不住吐槽,“你话里话外就已经判定他是帮凶了。”
“哥哥。你是审判者,不是追诉者。送你一句名言。既听取胜隆者,也听取卑微者。中立才是你的本分。”
百里彦呆呆得站在门外,个子矮小的女郎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而他耳边还响彻着她说的每一个字。无比清晰。
赵涿见他来了,让他进来,“舍妹有些叛逆了,就爱反了别人的话来说。”
“但女郎说的也不无道理。”
赵涿嘴角微微扬起,“你别被她高谈阔论的东西给骗了,等你回去细细想想就知道她的狡猾了。”
后来百里彦曾在赵涿书房看到一本标满红字的著作,他拾起一看。
“写得挺完美无缺的,就是也挺僵尸无用的。”
“证据的关联性啊?证据三性都凑不齐就拿来定罪了。”
“正义本就是一个难以触摸的东西。控辩双方追逐绞杀,你争我抢,再由中立第三人诀正那大概就是最接近正义的时刻了。”
总之,处处都可见都是宣泄驳斥,时不时还掺着几句点评夸赞。傲慢中又有理有据,无力反驳,因为她把别人的反驳也提及了但还是拉踩了一把。
“这是舍妹瞎写的。”
赵涿突然出声,把百里彦吓一跳。
他举起了手中的书籍,“这个我可以拿回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只是不要外传。”
这就是百里彦与赵溶溶最开始的交集。百里彦从她磕磕绊绊的文字中竟然看出了少年人才有的肆意张扬、风流自赏。
大概就是这点欣赏和惺惺相惜才促使他“帮”了她。
赵溶溶觉得肯定是因为太久没怀念菩萨他老人家了,所以她最近运气才这么差。上火嘴里长泡就算了,还被宇文楚说胖穿不上大婚袆衣。被耳提面命减肥后,又被元邑身边那个捏嗓内侍通知让她也参加终选。
“为什么?这多丢人!”
内侍瞥了她一眼,很是冷漠,“陛下说有始有终,反正赵女郎已经丢了一次了。”
内侍此时再次感叹陛下看人真准,一字都不差。
“他要是放心,我就都给他退回去了。一个都不留给他。”
“陛下说了赵女郎随意,反正还有两位太后娘娘。你们三人中两人中意的留下即可。”
赵溶溶直呼奸诈,让她丢脸还不够还有两个斗来斗去的小学鸡折磨她。他是想给她送上婚前狂躁症大礼包吗?
赵溶溶迎面而上,也回他一份大礼。
初选在嘉福殿,终选也选在了这个地方。
很明显,赵溶溶这一次的待遇比上一次要好太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了那两位脾气不相忍的在旁边。
赵溶溶坐在舒舒服服的高凳软垫上,喝着温水,这位子也选得好,秀女只能抬起头才能看到她,一切都感觉十分惬意。除了她身旁坐着的两位太后。孙月惜自从孙高岑出殡后,陆陆续续就能起床吃东西了。
但赵溶溶见她还是看出了些憔悴,不同于孙太后这边的渐势老态的,宋太后那边满脸红光,十分高兴的样子。
主持终选的还是原来那个女尚书。她们三个高高在上像某唱歌比赛的评委,喜欢你就转身。
“尚书仆射向良之女向静云,年二八。”
第一个就是老熟人,赵溶溶辛亏女尚书给她贴心布置的位子,她们也不敢抬头看她们。避免了她的尴尬。
可能是她长得实在是一副贤妻良母peace and love的型,所以她旁边的两位都没什么意见就让女尚书随便问了几句就过了。
简直就是好学生的特权。
但遇到张晓月这种自带抓马的选手可就惨了。
孙月惜大概是心情一般,又被隔壁宋太婆的好气色给气到,所以都把气出到宋太后心爱的张晓月身上了。
她让张晓月先是跳了一支舞,唱了一首歌,再问了问天文地理。不过张晓月对着这三方面都不擅长,表现十分平平。
宋太后看着也着急,连忙说她在厨膳方面还是有一手的。
最后孙月惜来了一句神之点评,“那到我宫里当御食监吧。”
孙月惜的话一出,低下的张晓月的脸又底下一层了。
宋太后恨得牙痒痒,转头看向赵溶溶,直接问:“你怎么看?”
阴深恐怖这四个赵溶溶是不敢说出来的。她尴尬赔笑,终于明白元邑让她过来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