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走起路来有些颤颤巍巍的,所以我只好用力搂着她,害怕她跌倒。江橙边走着边跟我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怎么会是你……舍不得又能如何……你有什么意义……断断续续含含糊糊的。
我们一直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小广场,夜深人群已经散去,她突然在一张木椅上坐下来。挣脱我的怀抱,摆出一副很端正优雅的样子,双手撑在两侧,像歌曲MV里的场景。然后我听见有手机振动的呜呜声,示意她接电话,她冲我摇了摇头。我虽然那站着,她坐着,但是她那样一副庄重优雅的姿势突然刺激到了我,我莫名感觉她看我的样子是高高在上的,我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征服欲。
随后,我的电话也振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她室友打来的,估计看她一直没回去,有些担心。我正要接,她突然一把抢了过去,然后打开她的包,漫不经心地放了进去。然后又转过头像刚才那样骄矜地看着我。她包里两个手机,一直持续在振动,我坐下来,一是想接一下电话,二是想拉她起来送她回去。但是就在我一矮身的瞬间,她双手环上我的脖颈,仍然那样看着我。路灯下,我隐约能看见她刚才的泪痕。一时间,她说的“不舍”“怎么会是你”“没有意义”之类的话都拧在一起,冲击着我敏感的自尊心,我的征服欲一时难以抑制,我想要确认她是不是对我动了心。
于是,我们在十一月的南京,那个深夜无人的小广场上,伴随着两个手机持续的振动热烈地拥吻……
良久,我继续环抱着她往学校走去,两公里的路程,我们走了很久很久,她时不时停下来抱着我,吻我。
最后我还是将她送到了宿舍楼下,请宿管阿姨和她室友把她接回去了。
从她宿舍楼下离开之后,我的心情格外复杂和惆怅,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也不想回寝室跟人提及。我默然地在楼下坐了很久很久,我不懂明天该如何应对,因为我是第二天晚上的飞机,就要离开了。
第二天,是她先给我发消息,但是我真不记得她说的具体内容了,大致意思好像是谢谢我送她回来,一时别离不足为虑,来日方长之类的话。而我回复她说:
昨天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差点毁了姑娘清誉啊,幸好你一切无碍,要不然我可如何交代。
我以为一切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就像做一场梦一样,最好谁也不记得。但是,我低估了江橙突然敞开心扉的热烈,她第二天坚持要去机场送我,并在离别之际,说了等我回来之类的话,我又在安检口那里吻了她……
我在这个城市里憋屈了四年,以为就要离开了,痛快地奔赴自己的未来,我要去寻找我自己的飞扬的时光啊!没想到却在最后有了惦念和牵绊!
于是,我们开始在电话里勉为其难地谈起了恋爱。每天固定时间,通话差不多1个小时。有一次,我甚至在电话里开玩笑说自己一时冲动,晚节不保。她只是在电话里笑,没有那种惯有的骄矜,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顺从。
我在家备考的日子里,收到了发小高格回国的消息。我们约了几个兄弟,又是一晚上的觥筹交错。饭后,大家都去酒吧了,我和高格酒角落里听他给我讲了他这次不得不回来一趟的原因。我听后一阵唏嘘,也跟他提到了学校里江橙。两人就着惆怅和懊恼继续喝到酩酊大醉。
我坚持打车想回到家里。下车之后,我迷迷糊糊,一阵酸楚。隐约记得我似乎在一个凉亭的椅子上坐下来了,然后给还在看书的江橙打了电话。我跟她确认,她是爱我的,跟她讲兄弟们都是带着女孩走的,而我全身而退。我说: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江橙半缘君,江橙是你,君也是你,你看我的境界是不是比那谁高多了,他还想着修道了,而我只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