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少爷的好意,我是无福消受,其实…”
“是谁?”
少女微羞:“我不能说。”
杨烈大叫一声,攥紧少女的手:“你不说我就死给你看!”
少女低低道:“他叫梁博,县西一户农家的儿子,和我,是……青梅竹马。少爷,你弄疼我了”
杨烈松开手,楞在原地,少女担心的望着他,想为他处理手上的烫伤。
他闪电般缩回手,如一头受伤的野狼嚎叫:“为什么不早和我说,给我滚,你给我滚!”
……
今日杨府来了贵客,杨老爷喜笑颜开:“赵先生光临蜀地,可喜可贺。”
“杨兄不必客气,当年还多亏你资助。”
两人相谈甚欢,从生意聊到琐事:“唉,不瞒赵兄,我家那小儿子,真是执拗入骨,头发都要愁白了。”
“杨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家那两个,一点都不省心,有个到现在,连爹都不叫一句,就躲在东北不见我。”
两人长吁短叹,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杨烈这时闯了进来:“爹,我要走,我不想留在家里了。”
……
肩头传来连续不断的痛击,杨烈定定回神,下意识往脸上一抹,眼泪鼻涕沾满手心。
李无眠笑道:“醒了?我还以为你魔怔了,瞧瞧。”
杨烈目光望去,那张残页上,只有那么一行字能够分辨,字迹却十分熟悉,甚至刺眼:‘少爷,我和夫人都…’
他浑身剧震,眼前一片漆黑,茫茫然四顾:“李师兄,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条人影冲破黑暗,出现在他视线之中,顶天立地,一切烦恼不能滞留这七尺之躯,向他发出一个挑战。
“事到如今,你还有勇气查吗?”
“我…”
李无眠微微一笑,拍拍他肩膀:“算了,你确实要好好想一想,不用急着答复,明天早上再说。”
……
与此同时,马府后院,院中阴风阵阵,马家父子将冬日的棉袄取出,裹在身上,仍是止不住的打颤。
当阴风汇聚成一条龙卷,朝这边刮来,两人终于变了颜色,马文才蹲下身躯,拿住脚边三个大黑布袋往后扯。
马老爷尚且冷静:“莫慌。”
马文才惊疑不定,阴风变弱,那龙卷渐渐缩小,直至消失,原地留下一堆被绞断的野草。
地下室内传出声音:“把东西丢进来,给我的宝贝开胃!”
父子两相视一眼,抬着黑布袋往入口丢进,前两个安安静静,抬到第三个时,布袋大肆扭曲,传出呜咽之声。
两人俱有些心惊肉跳,看着黑布袋落入洞内,留下一声隐隐约约的惨叫。
不一会儿。
一名疲惫不堪的老叟跳出洞口,依稀有几分黄龙道人的形貌。
马老爷小心翼翼开口:“道长?”
老叟脸上的疲乏一扫而空:“成了!”
马老爷又惊又喜:“那可太好了,不过道长有所不知,五河帮已经被人所灭。”
老叟笑眯眯道:“那就解决杨家,放心,我允诺让你马家独霸惠泉,绝对不会言而无信。”
马老爷心里七上八下,马文才小声道:“师父,那个人还在杨家。”
黄龙道人不快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马老爷连道:“是,道长神通广大,是小儿多嘴了。”
又说了几句,便让马家父子回去,黄龙道人目光微眯,“好宝贝。”
打开地下室大门,两道黑光迎面照来,一束阴气冲天而起,让黄龙道人差点手舞足蹈。
此番入蜀,可谓是天助其人,原以为有生之年无望,没想到真炼出这具阴阳魔尸,直至此刻,他尚有梦幻之感。
淡淡一笑,马家父子不过一双凡人,想得只是制霸区区一县之地,与他心中所求相比,简直是不值一名。
单手紧握:“凉山乌宝,囊中之物。”
……
星光烂漫,树影婆娑,羊肠小径上,两条人影步履缓慢,其中一条高瘦年轻,僧衣洗得灰白,左顾右盼。
观暗影摇曳,耸动鼻尖:“师父,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前头的老僧,衣衫褴褛,身形瘦小,面容悲苦,皱纹密布,裸露的肌肤,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泽,闻言止住脚步。
老僧双手合十,朝左侧一拜:“阿弥陀佛。”
伏于矮树上的强盗心中微颤,他自问隐藏的极好,却被这老和尚一眼看穿。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鱼,原来是两个臭和尚,兄弟们上。”枝丫摇动,雁翎刀饱饮星光,带下半树落叶。
四五条黑影紧随其后,朝老僧各处要害袭去,年轻僧人目中一怒,端是凶徒恶匪,出手便要害人性命。
老僧一动不动,奔袭的头儿心中冷笑,竟然被吓傻了,真是没点意思,刀锋犀利,直取颈项。
苍白刀锋斩中脖颈上的青色肌肤,传出的却是金铁之声,头儿手腕剧痛,大吃一惊。
他这把雁翎刀,虽然谈不上削铁如泥,但砍断骨头和玩似的,此刻竟然连老僧的皮膜都未曾破开。
几个属下的兵器也加身老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