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全身僵住,冷着脸一言不发走了出去,眼睛都没敢看她。
有人擦着祁序进来,正是阮森森的某一个后桌,赵锦章那个憨批男。
赵锦章瞅了眼一边正在弄药的白大褂,又眼神复杂地打量她。
“你干嘛,怎么又和这彪子哥混一起去了,不够丢人现眼的。”
他走过去,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阮森森有点反感彪子哥这个称号,只觉得用在祁序身上很讨厌。
所以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不好,表情也不耐烦。
“你管那么宽呢,人家叫祁序,不是你的敌人好吧。”
自从那次的事后,他们都觉得权威受到了挑战,都把祁序当对头,还给他起外号。
赵锦章一向说不听,她也懒得理他,只是把袜子褪下去给医生上药,时不时皱着眉哎哟两句。
他终于管起她的伤来。
“上个厕所搞成这样?不会是那彪子…那个谁弄的吧。”
她一记眼刀,他才被迫改了口,阮森森哪好意思讲,含糊其辞:“就那样崴了呗。”
要是被他们知道她是打算假装崴脚撞祁序,结果不小心真崴到了还撞他怀里去,那她会被笑死的。
赵锦章奥一声,想起刚刚擦肩而过的场景,很疑惑:
“对了你刚跟他讲什么了,看到我一脸不好意思。”
阮森森意有所指:“你不适合知道。”
阮森森崴了脚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拄着拐来月考。
她要上三楼,一群人风风火火围成一团,生怕有人挤到她。
楼梯就那么宽,路过的人硬生生在一边等。
“阮森森你也太霸道了吧!”
一个刻薄傲娇的声音自上而下响起,阮森森甚至不抬头就能想象到那个人讨厌的脸。
请了好几天假陈尔欢站在三楼,对着正在艰难上楼梯的人斥责,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厌恶。
“你崴了脚就不准别人上下楼梯吗?别搞得像你多了不起,长得不正经人品也不怎么样。”
她们俩向来不对付,谁叫荷县只能有一个一姐,而她又正好差了一大截。
有人默默看戏,等着阮森森开口。
谁料她们这一群人少见地没有出声反驳,阮森森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垂下脸不讲话,继续被扶着上楼梯。
周围的脚步声渐渐慢了下来,陈尔欢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念头刚起,身后一道冷峻的声音紧接着就响了起来。
“同学,你是在针对我们班的阮森森吗?”
陈尔欢白了脸,回过头正好撞见刚从12班出来的周至。
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长得很和气,更是一中出了名最护短的班主任。
他此时很严肃,语气也生硬。
“同学之间本应该互帮互助,我相信阮森森崴到了脚,大家的礼让都是善意且正直的,反而随意评价污蔑的这种行为,才显得霸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楼下2班的同学吧。”
言外之意就是,你来干嘛?
陈尔欢平时成绩不错,在老师之间也是频频露脸,周至知道她,今天以前对陈尔欢的印象也还算不错。
她成绩好,又乖巧,只是现在难免不好看。
陈尔欢被老师教训,觉得没脸,只是咬着下唇道歉:“知道了周老师,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走之前,她恶狠狠瞪着被人簇拥进去的阮森森,有些咬牙切齿。
陈尔欢在阮森森身上栽跟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们的隔阂很深。
最主要的是,阮森森处处压她一头。
陈尔欢恨恨地想,荷县一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早晚有一天,她找人弄s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