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吗?”
止水看着乖乖的抬起头看向他的遥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脸,他松开一只手探向遥还在流泪的脸,托着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的手在因为紧张而抖还是遥在因为哭泣而抖。
“我想保护你,也想陪在你身边,对我来说你远比我自身的性命更重要,我不想失去你,失去你的我不可能会获得幸福,所以你期望我幸福的话就绝对要保护好自己才行。”
他认真的直视遥的双眼,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略显羞赧的脸。
“我喜欢你,遥。”
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告白,拒绝的话对她来说已经轻车熟路,如何维持礼貌的同时又让双方都不失去体面的话术她很是精通,她能说出无数种不让眼前的这个少年感到丢脸的拒绝,但是她却一个都没办法说出口。
“我……”
“看着我遥。”止水托着遥的脸面向自己,他握紧了手中已经染上了他的体温不再冰凉的手,“我没有向你索要答复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传达我的感情,回答我会一直等着的,现在我想让你答应我的是你绝对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好吗?”
“……我,我会努力像你说的那样做的。”被托着脸自己的没法扭过头,或者说只是她不想扭开头而已,他和她都清楚那只托住脸的手根本没有用力,她完全可以挣脱,但是她却没有那么做,她只是微微的移开了视线,为自己不肯定的答案心虚。
身前传来一声轻笑,“那便足够了。”
没等她松下气,止水的额头便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她慌张的瞪大双眼,圆圆的像是只受惊猫咪。
止水没有睁眼,这样的距离她甚至能够数清他有几根睫毛,尽管如此她却依旧连大气都不敢喘,胸膛只是小幅度的起伏着,心脏却与之相反在胸腔内疯狂的跳动,像是要飞出来。
“因为,在你努力之余,我会保护你。”
遥怔住了,这句话似乎比止水的告白还要让她难以自持,那一瞬间连想要向团藏复仇的信念都淡薄了些,这样的复仇从来都是她自发的,奈绪美和夏树不会要求她为他们复仇,他们只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的活着,但受到仇恨驱使她一刻都没放下过复仇的信念。
而就在刚刚,她第一次动摇了。
止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浑浑噩噩的坐在客厅里直到夜色降临才回过神,暗部制服的黑色手套和灰色护臂还摆在桌上没有动过,她错过了去团藏那报道的时间。
洒满月光的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令人心碎的呜咽。
“爸爸,妈妈……我放弃复仇的话…你们会原谅我吗……我若无其事的和害死你们的仇人生活在同一个地方,真的可以被饶恕吗……”
悲切又痛苦的疑问消散在空气中,却没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尚未干涸的泪水迎着月色折射出淡淡的光晕,只有桌面上几小滩水渍证明刚刚确实是有人在此处哭过。
***
暗部的工作可以说是枯燥乏味,比起收集情报来说杀人的工作占比更多,原来木叶的敌人是这样的多,多到只从原著那光新亮丽的表面来看完全想象不出的数量。
“啊呀~这还真是久别重逢的会面了,小遥。”从面具的孔中隐隐能窥探到的浅棕色眼睛里蓄满了笑意,还是和从前一样让人读不懂她的真心,没有等到遥的回答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小遥果然很厉害啊,任务执行的又快成功率又高,团藏大人很满意哦。”
身侧红发散落在腰间同样带着面具的遥别说没有回话,连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她顺着遥面具的朝向看过去,面具下的眉眼弯成愉悦的弧度:“暗部和正规部队一同执行任务还是少见的,小遥这三年不在可不知道,那两人一直在一起,让我总是想到从前的你俩,搞得我好挫败啊。”
“和音桑,我们的工作是保护他们,以及应对突发状况,是不能暴露自身存在的,最后一点对他们也同样生效。”
哈,这种程度就生气了啊,真意外。
和音没再说话,她比了个OK的手势自觉的闭上了嘴,饶有兴趣的看向远处站在一起正在交谈的两人。
他们穿着正规部队的绿色作战衣,绿色的深浅不同,性别不同,个头也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肩膀上都有同一个红白相间的团扇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