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没有起身送卡卡西离开,她半拧过身子看着卡卡西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卡卡西哥,暗部队长交接了吗?现在的队长是谁?”
卡卡西穿好鞋转过身他似乎有些苦恼的摸了摸头发:“啊啊,还没有呢,说了你也不认识,是我的一个前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哈?不用避讳止水吧?”
看着遥那理所应当的样子卡卡西难忍心底的烦躁,“才不是啊!是三代目大人手下的象前辈。”
听见这个名字遥果然露出了茫然和疑惑的表情,他嘁了一声,“都说了你不认识。”然后他随手指了指被遥袒护的止水,“他当然也不认识。”
“不是大和?”
“大和是谁啊?”
“啊……天藏呢?”
“那是谁?”
因为过于惊愕以至于困惑都不那么明显了,卡卡西不认识大和,这不合理,她身后按在桌沿的手愈发用力,以致于掌心被边缘硌的有点疼,她盯着卡卡西的眼睛企图从中寻找到他说谎的痕迹。
“那…甲呢?甲你也不认识吗?”
“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那是根部的代号啊。”
错了,错了,之后的剧情也因为水门的存活而改变了。
“这样啊,看来是我记混了,我没别的事了你先走吧。”低下头也不够她抬起手遮住脸把卡卡西所有探究的目光都拦截在外,身后的手不再按着桌沿朝卡卡西挥了挥,是催促的意思。
大约她也意识到自己这个赶人的语气实在有点不妥,她一边挥着手一边补救了一句:“之后我再找你了解暗部的事。”
卡卡西本来想要再问话,在他瞥到挂着笑和遥一同挥手告别的止水时咽了下去,他愤愤的转过身砰的一声关上大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卡卡西确实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坐在她身边的止水将遥那明显带着喜意的眼神和上扬的嘴角全部收入眼底。
“止水!改变了!果然未来是可以改变的!这样的话你一定也会得救的!”
被遥捉住双手举在身前的止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感受到和她同等的快乐,他微微垂眸看向遥那双满是喜意的双眼,眼前的遥察觉到了他并不高涨的情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微微的歪了下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她是在等他说话,她也知道他想要说话。
“遥,你一次都没有说过你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本来也没有我这个人啊…?比起这个你可以好好的活着才更重要啊!你可以实现你的梦想,幸福的活着,这不是比任何事都要好吗?”
止水摇了摇头,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难过:“所以你的未来是未知的。你一直在为我们的安危担忧,为我们的安全努力,我因为你而得救了,你呢?你陷入了危险的话,我该怎样才能救下你呢?”
止水那宛若哀叹的声音用着温柔的力道不容推拒的闯入她的心房,带起对她来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陌生情绪,酸涩却又不让人难受。
酸涩的感觉传至鼻尖让她有点想哭,握着止水的双手松了力想要收回,却未想到在收回的开头就受到了阻拦,刚分离的皮肤又一次贴在了一起,她的手反被被对方捉到掌心,温暖的体温让她愈发想要落泪,她不是这样软弱的人啊,于是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没事的……”
“才不是没事吧,你总是说没事的没事的,但是我一次都没这样认为过,看到你受伤我会痛苦,看到你不开心我会难过,你多珍视一点自己行吗?就算是为了我,也请你更加珍视自己一点,好吗?”
四目相对,遥的脸上不知不觉已经没了笑容,一层水雾蒙上了她的双眼,人们不想哭的时候总是会提前睁大双眼,企图遏制这项人体机能,然后就会发现这个动作根本毫无意义。
“你为所有人的幸福担忧,你总是期望着让我们实现梦想,但是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哑口无言,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梦想,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复仇成功和期望大家都能幸福不能被称之为梦想吗。
“我不想让‘为了大家的未来而努力’这件事成为你的梦想啊,为了自己活着吧遥,懂事的孩子始终是没有糖吃的,就算你任性一点也不会有人责备你,不要为了我的未来,也不要为了别人的未来,为了你自己而努力一点吧。”
罪恶感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她,以至于她习惯性有意识的将自己放在最末位,泪水从她瞪大的眼睛里不断地流出,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止水露出的心疼的表情。
“遥,三年前你照顾我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没有睡着。”
遥低下头,泪水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水渍。
“把头抬起来遥,这次唯独这句话我想看着你的脸,亲口对你说。”因为他的话反而把头低的更低的遥让止水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他轻声哄着面前自己心爱的人,“遥,听话,把头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