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效好不好？
看接下来这场对戏——
“你刚才是真的想放了他？”
“那五个孩子，都是假的吗？”
“当然，关宁找了六年都没找到，我上哪找去？”
“你利用他死掉的女儿！”
……
龟龟子，怎么办到的？与之对戏的郭大近很呆滞，章诗诗的眼神，仿佛是冰天雪地里埋藏着的一把尖刀。
郭大近也很稳，他是典型的方法派，甚至还会纠结角色是什么地方的人，在角色情绪激动时，会来上一两句“方言普通话”。
看多了或许觉得郭大近的角色有些同质化，但那也是纵向对比，横向来说在电影里很够看，将反派李沐那光明正大的坏，演绎得极好。
“好，这段过去了。”现场传来执行导演的喊声，声音有点嘶哑了。
谁叫执行导演以为自己嗓门响亮，真以为谁都是齐导？
佟屈看着章诗诗，前后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是个别情况还是直接把大章鱼点化开窍了？目前不清楚，佟屈觉得还需要观察。
身为导演，佟屈希望是后者，因为黄白游只在剧组呆小半个月。
而当事人章诗诗也处于沉默中，
“诗诗姐来吃点东西。”小菜马上说。
“你看过什么主角是杀手的电影。”章诗诗问。
“关于杀手的电影？”小菜思索，“前面的《疾速追杀》算不算？”
这部电影章诗诗去电影院贡献了票房，仔细回忆剧情，貌似没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
等等，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章诗诗打开手机，然后互联网找了一圈，没上线流媒体。
覃醒待价而沽，他是预备在线上版权，狠狠地砍视频平台一刀。
退而求其次，章诗诗打开抖音。
《疾速追杀》在短视频领域很火，甚至被做成表情包［还我狗命.jpg］［取伱狗命.jpg］［狗命要紧.jpg］等。
在短视频平台搜索翻找，章诗诗在抖音找到这么一个视频《什么是眼神中带杀气#还我狗命_黄白游#》
视频中是快剪黄白游饰演的约翰李“清理完现场”的几个场景合集，压迫感和杀气很强劲。
章诗诗来回看了几遍，突然想到一件事，对旁边的小菜说，“你来看看，能感觉到杀气腾腾吗？”
二十多秒的视频，一晃眼就看完，小菜马上点头，“能感受到啊，这一身黑，感觉和黑衣修罗一样，深色衬衣的领带感觉就是被气魄给吹起。”
“都没拔枪的动作，脸上也没伤痕，不过就是感觉经过了一场血战。”小菜继续道。
“那你能看出为什么吗？为什么黄老师能演出杀气腾腾。”章诗诗问。
“配乐？妆造，还有眼神？”小菜结巴的说，“诗诗姐绝对是难为我了，我又不懂演戏，哪里说得清楚白帝用了什么技巧。”
好巧，我也不懂演戏，章诗诗在心里说，但我懂模仿。
“妆造只是一部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有深色的地方，”章诗诗把手机按暂停，指了几处。
“黄白游十分坦然的眼神，给观众一种约翰李穿一身黑是为了隐藏血迹的感觉，”章诗诗看着小菜欲言又止。
她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你都没发现这点，很正常。因为好的妆造就是在不知不觉中给观众施加印象。”
“然后是摄影，我不清楚，这种仰视角下的镜头是不是对演员表演有帮助，塑造杀气腾腾的约翰李，核心还是黄老师的细节。”章诗诗嘴角露出笑容，流露出我已经看穿一切的神态。
小菜等着听细节，但章诗诗好像就说完了，没再继续。
“什么细节啊？”小菜问。
“你又不是专业演员，知道这个干什么？”章诗诗说。
小菜道：“诗诗姐，你说话说一半，不难受吗？”
“我不难受。”章诗诗低头开始模仿黄白游饰演的约翰李。
因为屠灵也兼职当杀手为老板清理眼前的障碍，妆造也相似，都用贴身西装展现角色的干净利落。
不过章诗诗有自知之明，她穿女士西装不像杀手，倒像是都市白领，所以要学黄白游的技巧。
眼神有点难解构，比较简单的是行走的动作，始终保持着侧身状态，章诗诗思索，是为了方便拔枪射击吗？
“这动作有点像美剧里面警察持枪突进的动作……”章诗诗开始学习模仿。
《刺杀小说家》接下来的拍摄，凉风垭转到渝北御临隧道二期，而章诗诗的发挥出人意料的“好”，特别是整体气质的质变。
以前：面无表情的职业女性。
现在：冰冷的狠角色。
“好”打引号的原因是，不是和章诗诗以前比，而是放眼演员圈子，也是中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