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岁之忍着烦躁梳理祝景许的所作所为,企图窥探他的真实想法。
他抢了她送给别人的礼物,然后摆在每天工作的桌子上拍拍成照片当壁纸。
他是她第一次参加活动涨的第一个粉丝,像朋友陪伴了她三四年。
他说他喜欢她很久,只是才有勇气说出口。
那为什么之前拒绝她的告白啊?
这不矛盾吗?
好烦好烦好烦!
她愤怒的从臂弯中抬起头,脸上愠色未散。沾满血渍双手交叠着下意识抵在下巴,慕岁之看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出神,鼻尖围绕着刺鼻的血腥味。
慕岁之想去洗手间,却发现身边两个男人直愣愣盯着她,似乎来了许久。
“你俩站哪干嘛?”慕岁之被他们吓了一跳,加上心情烦躁没好气的问。
“我俩叫你三声了你都没反应啊。”莫名其妙挨训的田鸽有些委屈。
“是的慕小姐,我和田经纪人叫了你三声你也没抬头。”祝景许的特助林森也解释,“慕小姐,祝总怎么样了?”
慕岁之摇头,“还在手术。”
“你没事吧?”田鸽坐到慕岁之身边,打量着她。
“我接到你的电话就直奔公寓。没想到他们胆子那么大,竟然追到你家里来了!不过有一点你猜对了,安保确实有人和他们里应外合,不然那么保密的明星小区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警局发来了他们的笔录,慕小姐您看下。”
慕岁之接过林森递来的结果,看到某处时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哪里不对吗?”林森问。
“笔录上写是紫毛捅了祝景许,但是紫毛一直在撬锁,是黑毛和红毛和祝景许扭打在一起。因为角度问题我也没有看清是谁拿了刀,不过肯定不是紫毛。”
怕警察不信慕岁之拿出手机点开和密码锁相连的监控软件,那其中某段视频截取下来发给林森,“这是我家门口的监控录像,可以清楚看到紫毛没有参与。”
“好的,我这和警方交涉。只是......”林森面露难色,“只是医院要麻烦慕小姐和田经纪人了。”
“诶,你联系祝总家属了吗?”
田鸽只是顺口一问,谁知林森的脸上更加为难。
“祝总之前吩咐过,如果他发生什么事联系贺总就行。”林森看了眼两脸疑惑的田鸽和慕岁之,解释,“贺总正在飞机上没有接到我的电话,还有一个小时飞机才落地。”
“为什么不......”
田鸽想问为什么不联系亲属反而找贺琛鹤被慕岁之拦住,她对林森道:“你放心,我们会在这里等祝总出来的。”
“多谢您。”
林森步履匆匆,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周围又安静下来,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去洗洗手吧。”
慕岁之没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手术中”三个字。四四方方的白色牌子亮着红灯,看久了慕岁之眼睛有些重影。眨巴一下,红灯却突然灭了。
慕岁之倏地站起身,把身边的田鸽吓了一跳。
“医生,他怎么样?”
“离脾脏只差三公分啊,只要再深一毫怕是神仙也难救。好在送医及时,手术顺利脱离生命危险。好生休养,术后不要牵扯伤口就不碍事。”
“多谢医生。”揪着心口的力道突然撤走,慕岁之深呼口气像医生道谢。
医生走后祝景许被护士推了出来,苍白到和盖着的被子一个程度的脸色让慕岁之心口一紧。她不动声色的落后一步,望着田鸽推着祝景许渐远的背影,没再往前。
……
树影斑驳,被秋风吹动地摇摇晃晃。慕岁之跑出来的急,只穿了件珊瑚绒毛衣和针织裤,此刻走在幽静小路上才真切感受到寒风刺骨的凉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来了,甚至都忘了问田鸽把车停哪了。
脑子里乱作一团,耳边回荡着祝景许昏迷时说的话:
“慕岁之,我喜欢你。”
“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
“对不起,这么晚才说出口。”
原来他真的在很久之前就喜欢她了。
尽管慕岁之现在还不知道祝景许为什么做那些自相矛盾的事,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祝景许也喜欢她,比她喜欢他还早。
许是她站在冷风中久了,浆糊一样的脑袋里竟然清明了不少。
“你在这傻站着干嘛?”田鸽不知从哪找到她,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她穿拉着她往车库走,“一转眼你人没了,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贺总来了?”
“来了。”
“哦。”
田鸽停下来看她,眼神里明晃晃的试探,等着她下文呢。
慕岁之被他逗笑,摇了摇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