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怒吼,秦艽伸手将飞来唾沫挡下,神色没有丝毫恼怒,而是微笑对着他说道:
“朱掌柜,别激动啊,生气伤肝。”
朱元璋闻言,眼神死死盯着他,像是要将他吃掉一般,只手叉腰,一手指着秦艽说道:
“咱就不说这几天的房钱了,这位客官,你见咱好久收过你的吃饭钱,全都是给你免了的,而你呢,咱就是想要问问那恩人的位置,你却拿咱来寻开心!”
秦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窗口处。
此时有月光照进,将他影子倒映在地板上。
没有说话,如此在窗口踱步几许,秦艽叹息了一声说道:
“朱掌柜,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骗你呢,而且我也不和你少绕弯子了,我明说了,要是你此刻不参军,这城必破!”
朱元璋闻言,细细思考了一下,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根本就不理睬秦艽。
还是那句话,他现在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参军,什么叫自己不去参军,这座城必破,自己又不是知名武将,不能以一当千。
见自己今天是没有办法劝说他了,秦艽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对着朱元璋说道:
“朱掌柜请回吧,秦某有些困了。”
朱元璋见秦艽给自己下了逐客令,也是不再犹豫,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离开了这里。
将房门给关好之后,秦艽重新躺在了床上,双手做枕,看着天花板对着白余容道:
“小白,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感觉好像光劝他好像不行。”
此时白余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没有立即回应秦艽,而是在房间内闭目来回踱步。
现在所有变数都是那个野生跃者惹的祸。
干嘛把朱元璋弄这么富,他都没有想去参军的想法了。
白余容吐槽了一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把思绪放了回来。
不过刚刚秦艽说的话,也没有错,要是现在没有朱元璋那领兵才能,这座城能不能守下来,都是问题,毕竟对面有个跃者。
他既然把朱元璋安排如此妥当,想必对于这段历史还是有点研究。
要是他们围而不攻的话,这城必破。
十几息之后,他眼睛猛然睁开,眼神中闪过一丝金光,对着秦艽说道:
“我想到办法了,秦艽,你想不想带兵打仗。”
“你这不是废话,这是每个男的,都幻想过的事情好不好,嗯?你是说?”
秦艽神情一变,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激动说道:
“你的意思是,喊我去上战场杀敌?”
白余容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想法,“猜得不错,但我们需要换一个身份。”
“换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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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二丫,你看我这一身装扮可有缺陷与否?”
司璇缓缓转动着自己身上的白裙,裙摆宛如在花丛中飞舞的白蝴蝶,一旁丫鬟喻儿轻笑,捧着首饰盒来到梳妆台旁。
“小姐这样的,穿什么都好看。”
听见赞赏,司璇笑着跑跳,坐在梳妆台前,从小听惯赞赏的她,要是换做是平时定不会如此的失礼,但今天她有点小兴奋。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兴奋?”
喻儿梳妆着白余容,开着玩笑打趣道。
她们是从小就在一起的玩伴,白余容听见她的话,脸颊微微一红,像是怀春的少女。
“喻儿,你讨厌,你明明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微微瞪了她一眼,思绪就飘向了远方。
在这乱世中,群雄并起的时代,身为一方诸侯的女儿,自然会成为上层统治者结盟的重要手段之一。
就算她也是无一例外,尽管她的父亲是一代起义军领袖郭子兴的心腹,但是她也无法逃脱联姻的命运。
唯一幸运的是她联姻对象,恰恰是她从小就仰慕的人。
距离濠州城外一百里远近,渝水城李候之子,李元青。
李家和他们这些农民起义的诸侯不一样,乃是士族出身,原本在前朝当着一方巡抚,后受不了前朝的暴政,揭竿而起。
他的儿子李元青,从小受家里影响,诗书礼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据传闻在他十岁那年的,就可以在十米远处,挽弓射中奔跑着兔子。
平时身穿白衣长袍,完全看不出是会上场杀敌的样子,在骑马射箭刹那间,露出的健硕身材,便会引得周围一众女性尖叫。
想到这里司璇脸上微微一红,感觉到自己异样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好烫。
“嘻嘻,小姐这又是想到什么?我可听说了,渝水城的李候将军,前几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