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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个寒颤,伸手拉上了校服拉链。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拿起来摁亮屏幕,是江清文给她打的钱,一共两千八百八十八。

除此之外,夫妻二人分别发了微信,没别的内容,就是祝她生日快乐。

她想着回家再说,又把手机塞回了兜里。她已经看到了学校的大门,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踏上了小区门口的最后一条大路,书写她十五岁生日的尾声。

路不算长,两旁有许多商铺,早已拉上了卷帘门。

只有一家琴行,些许微弱的光线从帘布的缝隙里透出来。但吸引她的不是这个——她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吉他声,琴音很低,很慢,一下一下地叩击江晚意的心脏。

车子并未停留,那个写着“荒漠琴行”的牌匾被他们二人甩在了身后,却并不妨碍江晚意在记忆里搜寻这家关于琴行的痕迹。

这并不难,她想起在许多个上学的午后,坐在琴行门口的那个年轻女人。

她常常搬着一把椅子,坐在琴行的玻璃门前,懒懒地看着过往的行人和不远处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自顾自地弹琴唱歌。

她是个吉他老师,周末的时候会有很多学生来这里学琴,只有这时才让这个看起来有些荒芜的琴行热闹一些。

但最常见的,还是她独自坐在门边的样子。那时修长的女士香烟在她手里燃烧,总有种说不出的寂寥。

“好像没有人能走进她的世界。”江晚意突然想到。

应如许在小区门口停下,侧过头问她:“一号楼?”

江晚意头脑发懵地点点头。

应如许彻底没脾气了,无奈地笑着:“几单元啊?”

江晚意比划了个“三”。

把人送到楼下,江晚意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和应如许说了再见。

“江晚意。”少年双手插兜,叫住了即将转身上楼的江晚意。

女孩回头看他,高马尾猛地一甩:“怎么了?”

“生日快乐,”他静静地说,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声音有些哑,“想要什么礼物?”

江晚意实在困得不行了,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礼物啊——这样吧,期中考试的时候你考个第二,怎么样?”

应如许挑眉:“想的挺美。”

江晚意本来也不屑于得个求来的第一,“哈哈”一笑:“开玩笑的。礼物能不能先攒着?”

“行。”他说。

应如许和江晚意的竞争,可以追溯到年龄还是个位数的时期。

幼儿园那会,小孩子们都流行学跆拳道。他俩就相识于同一个跆拳道班。

为了展示成果,一段时间后要进行一个表演赛。

应如许呢,在儿童时期就隐隐有长成帅哥的雏形了,再加上四肢协调,动作漂亮,颇受教练的喜欢,理所应当地被安排在C位。

但江晚意不服气。

凭什么他站中间啊!是我踢得不够高吗!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江同学当着全体小朋友和教练的面,大声向应如许宣了战。

教练没当真——小孩子嘛,能有多大劲。

但当江晚意一脚正中应如许胸口、而后者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所有人还是慌了。

小朋友们唯恐天下不乱:“哟哟哟,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教练发出尖锐爆鸣声:“应如许小朋友你没事吧!!”

应如许戴着头盔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在教练即将要拨打120的前一刻,眨巴眨巴眼睛,自己爬了起来。

五岁的他情绪稳定得可怕,不哭也不闹,摸了摸脑袋上的头盔,平静地说:“不疼。”

江晚意站在他面前,保持着跆拳道的准备姿势。

教练悬着的一颗心还没放下来,就被应小朋友的下一句话吓得悬得更高。

应如许也慢慢拉开了架势:“但是刚才那一把不能算她赢,我还没准备好。”

……

二人到最后也没决出胜负来。教练把他俩一人抱到一边,苦口婆心地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有矛盾要说清楚,怎么能公然打架呢。

应如许点点头,然后开口:“可是我不想输给她。”

江晚意只是执拗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教练,脆生生道:“教练,我到底比他差在哪儿?”

劝说未果,教练只得无奈地下了课。

但自那之后,江晚意总是私下和应如许偷偷交流,邀请他“切磋”。

地点通常是跆拳道馆里的某个角落,他俩觉得已经足够隐蔽,可每次还是会被教练发现。

教练是个年轻的姐姐,在第三次抓到两人偷偷打架后,只得像往常一样把两人带回到全体小朋友的队伍里去。

但这次她没有开展思想教育,而是拿来一个蛋糕,蛋糕上插着五根蜡烛。

烛火在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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