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府伊阳县,李慕与阮星竹牵着马儿走在大街上,此时日暮西沉,已是晚饭时间,街上行人渐渐稀少。
两人准备找间客栈下榻,正走间,街上发生的一幕情景,吸引了夫妇俩的注意。
“你这疯婆子,你想干什么?”
“求求你,让我看看这孩子后背。”
“凭什么,快走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你干什么?来人呐,疯婆子抢孩子啦!”
一对年轻夫妇肩上挎着包袱,妇人怀里用布兜兜着一个婴孩,一名青衫女子正与夫妇俩纠缠,要去抱妇人怀里的孩子。
李慕目光一闪,望着那青衫女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阮星竹自己也刚刚为人母,见此一幕顿时柳眉倒竖,怒道:“竟然当街抢孩子,岂有此理。”
李慕道:“走,过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向几人,那青衫女子身上竟带着武功,男人抡起拳头去打她,却反被她抓住胳膊,手一扬掀翻在地。
那妇人更是毫无反抗之力,孩子很快就落入青衫女子怀里。
“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妇人见孩子被夺走,顿时大急。
可连她男人都被随手撩翻,她又怎么可能抢得过青衫女子?结果她也被青衫女子挥手掀翻在地。
“住手。”
阮星竹一声清脆大喝,脚下踏着凌波微步,身形几闪之间,自青衫女子面前掠过。
青衫女子只觉手中一空,孩子已不在怀里,不由大急,叫道:“让我看看孩子的后背,就看一眼,求你们了。”
青衫女子看出阮星竹武功高强,不敢再动手,只是苦苦哀求。
阮星竹夺回孩子,身形几个辗转已回到那妇人身旁,将孩子还给那妇人。
“多谢女侠,多谢女侠。”夫妇俩对阮星竹连连作揖躬身。
阮星竹抬手止住他们的话音,转而看向青衫女子,当看清她的形貌,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惊色。
只见那青衫女子约莫二十多岁年纪,长发散乱的披在肩上,看上去许久没有清洗过,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
她相貌本颇为娟秀,但两边面颊上各有三条殷红血痕,自眼底直划到下颊,生生被破了相。
最关键的是她的眼神,恍惚中带着无穷愁苦、无限悲伤,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落泪。
已经走过来的李慕开口问道:“这位夫人,你为何一定要看孩子的后背?”
这句问话让青衫女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泣道:“我的孩子被贼人抢走了,他后背上有香疤……我的儿啊!你究竟在哪?”
听到她的话,那对夫妇也是大动恻隐,男人道:“这位夫人,这是我们的孩子,他背上没有香疤。”
说完轻叹一声,对妇人道:“娘子,你便掀开孩子的衣服,让这位夫人看看吧!”
那妇人点点头,翻过孩子,掀开后背的衣服,果然一片光洁,并无什么香疤。
青衣女子看了一眼,只是对夫妇俩连连作揖,却仍止不住的痛哭,看得阮星竹大为不忍,心下难受不已。
夫妇俩再次对阮星竹道谢后,便即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李慕心下暗叹,得亏是自己置换过来得早,如今她还处于疯狂寻找孩子的阶段,心灵尚未扭曲。
不过看她的状态,也差不离了,她的孩子已经丢失好几年,可她还在四处找婴孩,显然精神上已经出问题。
好在还没铸成大错,可以抢救一下。
想到此,李慕忽然扭头对阮星竹道:“说起来,去年我出门那次,倒还真见过那么一个背上有香疤的孩子。”
“只是可惜,应该不是这位夫人的孩子,因为那个孩子已经有四五岁年纪。”
青衫女子,也就是原剧情中那个,堪称四大恶人中罪孽最为深重的叶二娘,听到他这句话哭声顿时戛然而止。
她呆愣了一会儿,原本已经有些混乱,乃至癫狂的脑子,逐渐恢复清醒。
是啊!孩子丢了五年,他今年也该年满五岁,为什么我总是去找婴孩?我……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她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开来,原本恢复清明的眼睛,又陷入另一种极端情绪,那是极度的狂喜。
她冲到李慕面前,噗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道:“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孩子在哪。”
“只要让我找到孩子,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李慕故作不解的道:“你的孩子不是婴孩吗?”
叶二娘猛摇头,道:“不,不,我的孩子已经丢了五年,他今年正是五岁,我……我以前忆子成狂,脑子不清醒,求求你,告诉我孩子在哪。”
李慕道:“你先起来。”
叶二娘听话的站起身来,李慕接着道:“那个孩子不仅是背上有香疤,还有别的地方有香疤,你告诉我是哪里?”
叶二娘听闻此言更是欣喜若狂,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有一个希望,那此时几乎是十成十的确定,那就是她的孩子。
她迫不及待的道:“还有双股,他背上和双股,都点了九点香疤。”
说完她目不转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