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令狐冲跟岳灵珊赶赴衡山县,到得衡山县南郊时,突遇天降大雨。
两人随身带着斗笠,倒是没被淋成落汤鸡,却也踩得一脚稀泥。
好在这场雨显然是“过路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师兄,前面好像有条溪流,我们去那清理一下吧!”
“好啊!”
令狐冲牵着岳灵珊,到溪边略作清理。
十八岁的岳灵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秀美无方。
身为君子剑夫妇的掌上明珠,她在华山派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好在自她小时候起,夫妇俩就没放松对她的教养,岳灵珊虽不算什么端庄娴淑的大家闺秀,却也跟娇蛮任性沾不上边。
在大义方面,夫妇俩努力向郭靖黄蓉看齐。
但在为人父母,对儿女的教育这方面,李慕宁中则却要比郭靖黄蓉称职合格得多。
“咦?师兄你看,好像是恒山派的师太。”
岳灵珊将鞋子上的稀泥清理干净后,抬头间看到上游有个穿黄色僧袍的女尼,正跟他们一样在溪边清洗。
令狐冲顺着岳灵珊视线望去,还真是。
恒山派女尼的僧袍,与寻常庵堂不同,有着自己的特色,是以他们一眼便能认出。
那女尼距离他们二十余丈,中间有树枝阻隔,看不太清相貌。
令狐冲道:“最近衡山派刘三爷金盆洗手,估计是来观礼的恒山派师太。”
岳灵珊有些惴惴的道:“师兄,爹和娘应该也会来吧?你说到时候咱们要是遇上了可怎么办?”
令狐冲好笑的看着她道:“现在知道怕啦?当初非要跟我下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
岳灵珊娇嗔道:“人家想跟你一起闯荡江湖嘛!”
令狐冲闻言心下一软,宽慰道:“好啦,大不了就说是我非要你跟我下山,师父要责罚我一肩扛了便是。”
岳灵珊连连摇头,道:“那怎么行?我看咱们还是……”
“哈哈哈哈……”
“咦?不好,恒山派的师太有危险。”
“什么?”
岳灵珊转头望去,便见那恒山派的师太,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横抱在怀,迅速远去,林间还留下一连串快意的大笑。
岳灵珊急道:“我们快跟上去看看。”
“稍安勿躁,若对方是恶人,到时候难免以那恒山派的师太做人质,让我们投鼠忌器。”
“咱们先跟上,暂时不要现身,弄清怎么回事再作计较,最好先把那位师太救出来。”
“好。”
两人展开轻功,向着那边追去。
……
却说田伯光路经此地,竟遇到一个清秀绝俗的绝美小尼姑,见猎心喜之下自不会放过。
当下点了她的穴道后,抱着她便要找个地方成其好事。
行不多远,田伯光抱着小尼姑进了一个山洞,正要去扒她的僧袍,却忽然听得山洞外响起一阵怪异的笑声。
“哈哈哈”的笑三声,停一停,又“哈哈哈”笑三声。
田伯光怒喝道:“是谁?敢在我田伯光面前装神弄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外面那人又连笑三次,不知为何,田伯光竟从这笑声中,听出浓浓的欣喜之意。
田伯光不耐的叫骂道:“识相的便给老子滚得远远的,田大爷发作起来,小心你性命不保。”
谁知外面那人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般,在外笑个不停。
偏偏还很有节奏的每次都笑三声,引得身处危境的小尼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田伯光终于勃然大怒,他提起自己的单刀就冲了出去,要将那打搅自己好事的家伙剁成肉酱。
便在田伯光冲出山洞后,一道身姿婀娜的人影闪进了山洞。
“是恒山派的师太吗?我是华山派的岳灵珊,特来救你。”
小尼姑大喜过望,连忙道:“原来是岳小姐,我叫仪琳,家师定逸师太。”
岳灵珊听她声音娇媚,略显稚嫩,似乎年纪比自己还小。
“他点了你哪里的穴道?”
“是右肩和背心。”
岳灵珊心下了然,那应该是“肩贞”和“大椎”两穴。
华山派人人习练《九阴真经》的点穴手法与解穴秘诀,这对她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轻松给仪琳解了穴道,便听得外面传来令狐冲兴奋的声音。
“田伯光,你可让我好找,五年,老子找了你整整五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原本令狐冲这次赶赴衡山,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这五年间他遇到太多次这种情况。
每次都是等他赶到地方,田伯光早已离开。
想不到这次竟然被他撞个正着,是以他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脱口就是“老子”。
“找我五年?”田伯光声音顿了顿,随后大惊道:“莫非你就是那个,满天下追杀我的华山大弟子?”
这五年令狐冲四处打探他的下落,田伯光自然也收到了风声。
虽然不知道令狐冲武功怎么样,但想来名师出高徒,岳不群敢让他来追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