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野猪直接躺倒在地,额头和脖颈的伤口冒出大量鲜血,口鼻也有血沫不停涌出,四肢抽搐一会儿后,终于不再动弹。
宁远舟怕它假死,抽出柴刀,照着他的胸口又补了一刀,终于放下心来。
他精疲力竭地朝后一趟,一时间再也顾不上天冷地寒,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任如意回来时,就见给宁远舟准备的推车翻倒在院中,车子后露出宁远舟躺在地上的身体,而他身旁似乎还躺着一只野兽。
“远舟!”她惊呼一声,快速奔去。
宁远舟此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衣服上全是血迹,而他旁边死去的那头野猪身上还插着一把柴刀。
“远舟!”任如意急忙蹲下身去检查他颈上的脉搏。
宁远舟这时才缓缓睁开眼睛,微微笑了一下,说:“夫人,我请你吃野猪肉好不好?”
任如意见他并未受伤,只是内力耗尽过于疲惫,忍不住轻轻锤了他一下,娇叱一句:“竟敢装死骗我!”
“我没有装死,”宁远舟急忙解释一番,“是刚才太累了,一不小心睡着了,你伸手摸我脖子我才惊醒的……”
任如意才不信他的话,以他的警惕性,又没受重伤,怎么可能如此大意地睡着?他就是故意逗她的。
她将他重新扶到推车上,故意调侃道:“之前我受了重伤独杀两头狼呢,宁堂主现在杀头野猪都这么费力么?”
“这不腿脚不行吗?”宁远舟不禁叹了口气,“让夫人见笑了!”
“明明是腰不行。”
“我腰老好了!”宁远舟立即表示不服,“等伤好以后我证明给你看!”
任如意瞬间被他逗笑,一边推着他回房,一边说:“你先告诉我,这野猪怎么处理吧!”
宁远舟立即按住车轮,阻止推车前进,“推我去灶房吧,然后劳烦夫人将野猪也拖进来,我来收拾。”
野猪不用扒皮,但需要把鬃毛烧掉。宁远舟从灶膛里掏出燃烧旺盛的柴棒,不停按在猪皮上,灶房里很快充斥着毛发烧焦的气味。
任如意站在房门口,掩着口鼻问道:“你们六道堂刑讯时,有烙铁之刑吗?”
“有啊!”宁远舟头也没抬道,“若不是义父拖着病体前去阻拦,我发配充军时就被烙下印记了。”
“朱衣卫也有。”任如意不顾刺鼻的味道走进来,蹲在宁远舟的推车旁,“不过卫众受罚时不用这种酷刑,因为有药物控制;但若是叛逃,那就生不如死了。”
宁远舟望向她,赞扬道:“你解救了朱衣卫那么多人,即便曾经手染鲜血,那也是菩萨心肠!”
任如意很是欣慰,笑着靠在他腿上,盯着地上的野猪又问:“野猪肉好吃吗?”
“相信我的手艺吧,我做过火头军!”宁远舟自信满满道。
因为他坐在小推车里,到底是有些行动不便,最后是如意在他的指挥下,将野猪大卸八块。再然后,如意按照他的吩咐,将肉和调料扔进锅里,他则专心煮起肉来。
大概两刻钟后,锅里有肉香味儿冒出。
“我闻到香味儿了,可以吃了吧?”任如意肚子早就饿了,此时正目光灼灼地盯着锅盖。
“还不行,”宁远舟耐心解释道,“才煮这么一会儿,肉肯定不烂。”
“那还要等多久?”任如意明显有些失望,“我现在又饿又无聊。”
宁远舟往灶坑里又添了些柴火,然后将车子退后,离灶台远了一些。
“你若是无聊,我可以陪你做些别的。”宁远舟望着如意,弯起唇角。
“比如说?”任如意一头雾水,又满是好奇。
宁远舟朝她伸出手,她乖乖上前,却不想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她跌坐在他膝头上,他一手抱紧她的腰,一手勾住她的后颈,吻上她的双唇。
他吻得很深很热烈,任如意愣怔了一会儿,便不甘示弱地环住他的颈项,也用力吻了回去。
缠绵许久,两人终于因为气喘过急,不得不结束亲吻。
任如意望着宁远舟红到脖颈的皮肤,故意伸手去勾他的衣领,挑逗道:“你若是动不了,我来也行。”
宁远舟一把握住她作乱的小手,求饶道:“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伤养好……”
任如意凑近他的耳朵,亲了亲,吹气道:“你没听说过‘夜长梦多’吗?你被阿盈药倒那次,我就是太心软放过你,才导致现在都没能吃了你~”
她边说边用另一只手去摸宁远舟的衣带。
宁远舟连忙又去捉她另一只手,口中急道:“野猪肉炖好了!我去开锅看一下!”说着,他将如意轻轻推开,急忙往灶台驶去。
任如意也不拆穿他,走到墙角的餐桌旁坐下。
锅盖打开的瞬间,热气和香气弥漫开来,锅里是沸腾的肉汤,灶膛里是燃烧的火焰,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个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