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大门大开,沈星晚踏进去的第一步开始,就感觉到了压迫感。
她挺直了腰板,扶着太后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皇帝看到太后来了,赶快从座位上起来扶住太后,“太后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儿,用的着皇帝这么兴师动众。”
沈星晚跪在请安,“臣女见过皇上。”
皇帝坐在书桌前,打量着她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她起来。
沈星晚就那么跪着一动不动。
“啪!”
一张奏折被皇帝用力扔在了她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沈星晚捡起奏折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上面说她是前朝皇室余孽,是前朝公主。
太子的死和她关系重大。
最后这张奏折的署名是:闵熙蔺。
皇帝目光慑人的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话的?”
沈星晚直起了腰,一字一句的道,“证据呢?从侯府之女,变成农家女,现在说我是前朝血脉,还挺会编故事的。”
“南宫弦你来说。”
南宫弦站了出来,“当年候夫人回江南祭祖,顺带去寺里上香,遇到大雨山体垮塌路被堵了,被迫滞留寺庙。沈家分支农妇张氏也在庙里,两人同一天产女,导致沈女郎和苏小姐抱错,是与不是?”
沈星晚对上南宫弦的眼神,“是。”
南宫弦微微一笑,“那你想过没有,侯府夫人的孩子怎么可能轻易和农妇的孩子抱错?”
沈星晚眼神暗了暗,关于这点原著里根本没提,她穿书过来的节点两人身份已经确定。
关于报错的内幕,依然不得而知。
南宫弦高声道,“因为当年在寺里的还有一人,前朝皇室的存活下来的余孽,也在那一天产女。”
“甚至候夫人会滞留寺庙会早产,都是算计好的,当年寺里那晚产下的是三个孩子。”
事情过于荒谬,以至于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
“死掉的是农妇张氏的孩子,前朝余孽被抱给了候夫人,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而侯府千金被抱给了沈家张氏,这才是当年的真相!”
南宫弦掷地有声的道,“而沈女郎就是那个前朝余孽,按照计划沈女郎应该是在候府长大,凭借侯府的势力联姻皇室嫁给皇子,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进入皇家家,配合前朝势力,在合适的时机复国!”
要不是冲着她来的,沈星晚都想给他鼓掌了,这编故事的能力绝了,逻辑思维上完全没有问题。
南宫弦继续道,“可惜后来发生了意外,候夫人几年后从回江南,遇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苏静仪,导致前朝余孽的计划失败。”
“所以,你们制定了新的计划,进入沈家本家,成为镇南王妃,再次出现京中,和皇家扯上关系。”
沈星晚眉毛都不带动一下,“这样的故事如果公子想听,我能立马编出一百个,听上去同样合情合理,毫无违和感。”
太后也发话,“这样的指责,可要拿出铁证才行!”
“证据当然有了。”南宫弦道。
南宫弦又用了整整一个时辰,通过蛛丝马迹,和陆国公府那边的人,极力证明太子的死和她有脱不开的关系。
当然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太子之死硬要说的话,镇南王府嫌疑比她大多了。
还拿出了一些能证明她和前朝势力关系不浅的所谓证据。
等南宫弦说完,沈星晚的腿也跪的没有知觉了。
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认罪吗?”
“不认!”沈星晚大声道,“这些只不过是南宫弦的推测,算不上铁证。”
南宫弦不慌不忙的道,“看来女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还请皇上允许臣上证人。”
“准!”
很快证人就被带了上来。
沈星晚抬眸一看,是一个陌生的老妇人和张氏。
沈星晚居然没觉得有多意外。
两人第一次见到皇帝,都吓得瑟瑟发抖,跪下地上话都说不利索。
南宫弦安抚道,“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皇上会明察秋毫的,不用怕。”
五十岁多的妇人,首先颤抖着声音道,“民妇当年是候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当年我家里的人全部都被绑架了,以此来要挟民妇给候夫人下早产药…”
按照妇人的说法,孩子生下来以后,她把照顾孩子的丫鬟都支走,威胁她的人抱着早就准备好的孩子,换了侯府的孩子。
妇人满面泪水的道,“事成之后他们准备杀人灭口,又不能做的太明显让候夫人察觉到不对,所以趁着下雨天山滑路滑,在第三天将将民妇推下了山崖,造成民妇自己失足滑落的假象…好在民妇命大,掉下去挂在了树上捡回一条命。”
南宫弦补充道,“皇上可以传唤候夫人,询问当年产后第三天,是不是身边的嬷嬷,从寺庙的后山失足。”
张氏心里怕的不行,但是走到这里已经无路可退了,咬了咬牙道,“一开始孩子回去我还挺高兴的,可是慢慢的我就发现她完全不像一般的七八岁的孩子,现在想来她做的很多事情都向有人在背后指使。”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