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了整整两个多时辰,大家脸上都染上了醉意。
傅景朝倒是还清醒,他一边让人过来收拾一边道,“夜深了,都散了吧。”
牧野直接道,“我今晚就留这里吧,有些事情要和你谈。”
他和傅景朝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又有太后那层关系在,两人之间向来随意。
清河公主也扶着宫女的的手站了起来,“我们回行宫吧,那边应该已经收拾好了。”
沈星晚松了一口气,要真都留下,这群皇子皇女招待起来还挺麻烦的。
沈星晚蹲下给傅景朝拉了拉腿上的毯子,“我走了,明天来看你。”
她自然也不会留宿这边,落人话柄的。
“路上小心。”傅景朝道。
一群人一起向门口走去,出了大门各自散了。
沈若烟提着灯笼,带着人亲自来接沈星晚。
沈星晚回头向门口的傅景朝挥手,“明天见。”
“明天见。”傅景朝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沈家的庄子离镇南王府的不算远,大概也没料到她会喝酒,没有赶马上过来。
沈若烟担心的看着她,“她能不能行啊?”
“没事儿,没喝多少。”
一群人提着灯一边在月光下慢慢样回走,一边听沈若烟八卦。
出来这段时间,最开心放飞的就是沈若烟了。
早就把附近摸透玩遍了,八卦的和沈星晚分享,哪家大官在这边金屋藏娇了,哪家又在这里聚众玩的开了。
沈星晚无奈的看着她,“姨娘要是知道你这么放飞,会不会请你吃竹竿炒肉。”
沈若烟瞬间被噎住了命运的喉咙,扯着沈星晚的衣袖,“你别告诉她呗,看在我这么卖力听话的份儿上。”
沈星晚被她摇的头晕,“停,你要在摇下去,我明天就飞鸽告状。”
沈若烟听话的放手,却在一瞬间戒备了起来。
“是哪路的朋友,在藏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
沈若烟手里夹着一枚飞刀,回头向路边的大叔射去。
“哐当”一响,是飞刀被打落地的声音。
月色下,一身紫衣的燕翎走了出来,“你倒是戒备森严。”
今天其实燕翎也跟着清河公主来了,只是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嚣张。
跟在清河公主身后,除了一张脸好看了一点,整个人和其他奴婢没有两样。
跟在公主身后侍候,甚至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也没资格在坐下,而是和宫女太监退到一旁看着。
沈星晚轻笑了几声,“一段时间不见,公主倒是落魄了不少。”
燕翎冷哼了一声,自从出了船上那些事情,进京以后,公主对他的宠爱日益稀薄。
这次会带他来这边的温泉山庄,是因为有特别的任务交给他。
他实在是憋屈,所以今晚忍不住跟了上来。
燕翎冷声道,“我当时就该想方设法让你死在来京的路上的。”
“你现在也可以。”沈星晚无所畏惧的看着他,“只要你敢。”
燕翎握紧手里的白骨扇,闵熙蔺亲自出手都没能要了沈星晚的命。
他今晚就是赔上这条命,也未必伤的了沈星晚。
“你也少得意,傅景朝活不了多久了吧。失去爱人的滋味,你很快就会尝到了。”燕翎充满恶意的道。
沈星晚不为所动,“这就不牢你操心了。”
“我等着他死去,你痛哭流涕那天!”
燕翎留下这句话,脚步蹒跚的消失在月色里。
沈若烟收起手里的刀,打了个呵欠无语的道,“没事儿吧他,大半夜的跟上来,就是为了放几句不痛不痒的狠话,真是无聊。”
沈星晚心神一动,这确实不太像是燕翎的作风。
难道是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是大晚上的受刺激了?
“派人盯着他,注意别让他察觉到。”沈星晚吩咐。
沈若烟应了,“我办事儿,你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燕翎都没有在出现,仿佛那晚的事情只是错觉。
一群人陆陆续续返京了,唯独清河湾留在了这么的行宫里,说是最近身体不适,留下来调养一下。
意外的是,清河公主这次还真在行宫闭门不出,也没招人进去玩闹,一副修身养性的样子。
沈星晚有些看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吩咐人注她的动向以后,就没有管了。
她的目光转向了盛京。
盛京这几天可热闹了,就连沈清然这种不怎么八卦的人,都忍不住道,“你说皇上这是真梦魇了还是怎么了?”
沈星晚一边和半夏青红一起,用这边的山泉水酿酒,一边冷笑了一声,“也许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早就有消息和流言传了出来。
沈清然叹了口气,“希望早点有结果吧。”
又是请高僧进宫,又是请钦天监推算,折腾热闹。
三天以后,当沈星晚把这批酒全部酿好。埋在梅树下以后,谢灼华亲自带来了京里的消息。
谢灼华的风尘仆仆而来,喝了一杯热茶,嘲讽的道,“后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