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夜本来也没准备马上要太子的命,他顺着谢灼华的是话道,“那就看在女郎的面上,留他一命好了。”
一抬手,太子立刻被手下的人带走了。
谢灼华忍了又忍道,“你本来也没想现在让他死吧。”
“谢女郎还是好好养伤吧。”傅司夜带着人迅速褪的干干净净。
“让人放出消息,太子再次遭遇刺杀。”谢灼华道,“我受惊之下,又病重了。”
“放心吧小姐,我会处理好的。”张叔道。
傅司夜这边直接把太子带回去关了起来,最后会怎么处置他,还是要取决于傅景朝到底死没死。
夜晚,傅司夜带着一队人马,上了傅景朝出事的山上。
一眼看去整个峡谷被炸的面目全非,塌成了一起。
一群人仔细的搜索,很快被发现了被炸缺了一块的石门。
“老大你过来看,这边好像别有洞天。”
傅景朝细细蹲下打量了一下,“想办法把这座石门弄开!”
最终一行人再次用炸药强行炸开了石门,听到动静的人吓的不轻。
山下看守的士兵,“头儿山上有动静我们去看看吗?”
“看什么看,是活够了吗?”校尉没好气的道,上面的人可是吩咐了让他们少管闲事儿。
本质江南这种地方文官武官可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况且这次出事的可是镇南王的嫡子。
镇南王可是所有士兵和武官心里的战神,武官这边天然是会偏心镇南王这边几分的。
很快厚厚的石门被炸开,展现在眼前的是万丈深渊。
“哎…”刀疤男忍不住叹气。
傅司夜倒是表现的很冷静,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响亮的鹰叫,一个青色的身影飞快的从空中俯瞰下来。
最终停在了傅司夜面前。
是一只还年幼的海东青,本来是他准备送给傅景朝十七岁的生辰礼物,可惜还没等到那天,就出事了。
傅司夜顺顺他的毛,给海东青脚上绑上纸布条,吹了声口哨。
海东青一下飞了起来,然后直直的俯冲下万丈深渊。
傅司夜望着什么都看不见的深渊,“景朝你一定要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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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底,找遍整个涯底没有发现出路的两人,最终把目光锁定了那池潭水。
水总是有源头的,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两人轮流下水,沈星晚还武力逼迫了胖喵一起下水。
终于在潭地深处,找到了一个出口。
“赌吗?”沈星晚神情严肃的道,“要是错了,我们可能得憋死在水里。”
傅景朝毫不犹豫的道,“赌吧,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两人找了一根长长的空心可以通气的管子含在嘴里,迅速先后下到水里。
在潭底通过空心的竿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义无反顾的随着水流方向往外游。
山上,一群人一边继续寻找新的线索,一边等着海东青归来。
夜越来越深,伴随着嘹亮的叫声,海东青振翅飞上来。
傅司夜看了一下他腿上的布条,还是他亲手系上的样子,就知道海东青在涯底没有遇到人。
布条上只有一句话:我回来看你了。
他和傅景朝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
傅司夜露出失望的神色,天色渐明一群人走后山的下路下山,避过山底把守的士兵。
一路上气压底下,没人敢说话。
走到山下,山脚有一条宽宽的大河,刀疤男有些口渴了,快步走过去准备去喝水。
结果刚蹲下,靠着石壁的河水那边,从水里冒出一个人来,带出一阵水花!
“来着何人!”刀疤男习惯性的吼道。
刚从水里钻出来差点没被憋气,脑子严重缺氧还晕着的傅景朝,站在水里和河岸上一群人面面相觑。
傅景朝揉了下眼睛,他这是眼花了还是出现幻觉了?
这时候一人一猫也从水里冒了出来。
沈星晚一惊,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出来又要被原地追杀。
傅景朝看了沈星晚一眼,一下挡在了她身前。
“还不快滚上来,是要等我下来请你吗?”傅司夜大声的道,嘴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
“你们都转过去,不准看这边。”傅景朝立马道,“哥你也转过去。”
一群人好不容易见到了心心念念死而复活的世子,就被提了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傅司夜想起刚刚一瞥而过的女郎,配合的转了过去。
傅景朝看着所有人都转了过去,这才伸手把沈星晚从身后拉了出来,我们上去吧。
沈星晚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还好她身上的衣服不是纱的,打湿了毕竟狼狈而已。
心里还是感谢傅景朝的细心的。
两人一起上岸以后,傅景朝戳了戳傅司夜,“哥把你披风解下来给我。”
傅司夜将身上的披风介意下来反手给他,傅景朝转身就给沈星晚披上,给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不用这么夸张吧。”沈星晚小声道。
傅景朝把人裹严实了,这才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