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觉,最多是觉得“对方好美,好帅”,可这种观感萧芜哪怕是赏个花也会有。偏偏现在她又看上了最难搞的白濯仙尊。
她一面积极采药为炼制新的母丹做准备,又一面为子丹焦虑到头秃。她也想同时推进双线程啊,奈何情不随意。
奇怪的是,听了萧芜这番话,沧觉仙尊没有再纠缠下去,他默默站起身子:“如此,属实是,艰难至极。”
“萧芜元君,你若还有什么其他心愿,在下可竭力为你去办。只是还劳烦元君快些。”
明明是得到了承诺,萧芜却惊讶大于开心:“沧觉仙尊这是什么意思?”
“情是世间至尊至罪,有人一生难寻,更何况你要的是白濯。没有另一半蚀谷丹,她撑不了多久了,我会陪她一起。在我仙逝以前,或许可以做点什么弥补给蚀谷造成的损失。”
外面金色的阳光洒进来,沧觉背对光,萧芜反倒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想象到他的深情和决心。不由得心悸了一下,原来爱竟是这般么?
她突然意识到,不该就这样放弃白濯仙尊,或许可以拼一把。
而沧觉,可以为他所用。
萧芜当下有了主意:“沧觉仙尊就这么笃定我短时间内得不到‘情人泪’么?我听闻天海中有一秘术,世上除了沧觉仙尊还无人能解。”
沧觉不知道她提天海秘术做什么,静候她开口。
萧芜淡淡道:“白濯仙尊最是痴迷仙法,更爱追求极致,他曾闭关百年钻研这天海秘术,却一无所获。”
“沧觉仙尊觉得,若我能解这一秘术,白濯会不会对我青眼相加。”
沧觉的嘴动了动,眼里的挣扎之色尽显。
萧芜捕捉到了,却毫不心软:“怎么,沧觉仙尊不愿倾囊相授么?”
实际上这秘术事关天海屏障,事关沧觉一族安危,怎能轻易给人?沧觉没说话。
这下萧芜也开始犹豫了,她只是偶尔听说有有天海秘术存在,难道真这么重要?这么想着,她开口:“沧觉仙尊难道还做不了主么,现如今你一个人就是一族。到底是那个‘她’重要,还是你重要,沧觉仙尊可要好好想一想。”
世人皆知,白濯和沧觉的关系很好,好到白濯频繁出入天海,沧觉万年不出天海,出来一趟只为了去归去山授课。
事实上,他们的交流少的可怜,每一次都是以剑论道。白濯是仙痴,每当他出现在天海,二人对视,二话不说直接提剑就上。沧觉的骄傲不允许他退避,在一次次迎战中,二人形成了这种默契。甚至沧觉本来习惯赤手空拳,为了配合白濯,他会选择跟对方一样的仙器,最多的便是剑。
而在天海,吸引白濯的除了势均力敌的沧觉,还有一样,便是天海秘术。白濯曾经问过沧觉,见对方不愿说也就知趣地不再问。但仙术的精进是白濯毕生追求,天海的秘术令他血液翻涌,几乎成为执念。
萧芜继续游说:“沧觉仙尊,你自说夺取蚀谷药亏欠蚀谷,事实上,我萧芜也不愿占你便宜。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授我秘术,我尽快取得白濯的心,顺理成章,子丹可以炼化给你,你还可以再挑一样仙药,只要我蚀谷有。”
这件事萧芜的确急于求成了。楠栖说她好逸恶劳其实没错,或许是因为炼药的职业习惯导致她遇事不想着自己精进仙法,又或许是因为以前是散仙的缘故没有受到过正规的素养和信念教育,又或许,单单是每个人都有的骨子里的劣根性。
用最少的付出换取最多的回报,萧芜从来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自私不假,可她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欠着别人,更何况是沧觉夺药在先。
所以她明明感受到天海秘术对沧觉的意义重大,还是一意孤行地坚持。
沧觉一步一步上前,沉稳踏实,他的脸逐渐从刺眼的光线中露出来,萧芜看到他的瞳孔闪烁着光,取代挣扎的是毅然决然:“好。半月为限。”
萧芜点点头,这个时间已经是对方能接受的最大时长。这笔交易对他而言,赌赢了就能换来挂心之人的命,赌输了意味着他白白失去了半个月陪伴弥留之际的伴侣,还有天海的秘术之谜。
“蚀谷的小天海还原的不错,就在这里罢。”沧觉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