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反问道,“那你说说看,我是什么身份?”
摘空摇头,“我不知道。”
子昂得意地笑,他又转眼问星尘,“你知道吗?”
星尘根本不去看他。
子昂更为得意,“你们都不知道,那凭什么说我是有身份的人?”
扶羽心里暗叫糟糕,众人现在都向着星尘讲话,就算他胡编一个身份,恐怕大家也会相信。
如果大家发难,她只怕无从解释。
不知是谁轻声问了一句,“她到底是谁?”
星尘眸光看着扶羽,目光微拧,透着纠结且冰冷。等了一会儿,他声音轻缓笃定道,“她是殇阑阙先阙主踏星尘的遗孀,殇阑阙的先阙后,白浩安将军的长女,”他慢慢转过了头,黝黑的眸盯住她,一字一句道,“白,浅,栀!!”
扶羽心里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念初尘。
她心中的紧张被深刻的狐疑取代,他居然一字不落地说出了她的身份。
没有一个人是胡说。
他是真的知道她的身份。
“殇阑阙第一美人白浅栀?”红杉惊讶了。
“她,第一美人?”子昂翻了个白眼,不怎么相信。
“可是白浅栀不是一个废柴吗?”陟尧也加入了话题。
最后只是摘空摇了摇头,“无凭无据。”
“你说我是白浅栀,理由呢?”扶羽咬牙反问道。
星尘漫不经心地哼笑一声,“你否不否认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能准确地说出她的身份,可见这个人是殇阑阙派来的。
扶羽抿着嘴,唇角一抹厌恶,他居然把杀人说得这么简单。
红杉摇头,“这太残忍了。”
子昂却有不同意见,“反正在这里死去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也无所谓,”他提醒众人,“你们想想,如果殇阑阙能派一个废柴来修罗镜,必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们不能让殇阑阙的人拿到审判之剑。”
众人恍悟点头,“有道理。”
摘空不再讲话了,他看着扶羽轻轻叹息。
星尘最后给出了致命的一击,“还有一点我也是刚发现的,”他看向别处,却道,“她脖子上戴的玉坠,乃是踏星尘发簪上的玉饰。”
扶羽下意识地摸了下玉坠。
星尘眼睛看不见,不可能会知道她的玉坠,也就是说他是之前看见过,而且还是在她嫁给踏星辰之后。
因这这个玉坠是踏星辰给白浅栀的聘礼之一。
她嫁给王宫后见过她的人又有谁?
除了白家的人,就是王宫里的人。
从星尘的年纪和剑术来看,又没有一个人能对上号。
如果早知道他会指认自己,扶羽会先发掉人,哪怕胡编一个身份栽赃到他的头上,她都不会觉得愧疚。
这个人实在可恶。
可现在她再反过头指认他,只怕别人也不会相信。
心中疑云重重,她满心满脑都被填满,扶羽垂眸,眉尖微蹙。
此话一出,大家都围了过来,红杉最先惊道,“果然是踏星尘的东西。”
子昂也坚定地点头,“没错,我见过这个东西,与踏星尘的发簪一模样。”
最后是陟尧走过来观望,“我只记得踏星尘发簪上的玉是蓝色的,具体样子就忘记了。”
摘空抿唇不语,但他看着玉坠的目光愈发深沉。
星尘轻轻一笑。
扶羽看出他的阴险。
她镇定地告诉大家,“他让你们来确认这个玉坠,不过是想让你们自己暴露身份。”
经她这一提醒,众人如梦初醒,瞧他们刚才都说了什么。
能见过踏星尘玉坠的人,不仅是仙域的人,更是各天主身边之人。
众人面面相觑,却都不好指责星尘,否则京是此地无银三百银。
星尘微微眯了下眼,他看着扶羽,眼底一片墨黑,釜底抽薪道,“正如子昂所说,我有证据证明你是白浅栀,你有证据证明我胡说八道吗?”
星尘眼中得意的微笑,那笑容中有几分讥讽。他轻轻撩眸,白衣之上,是如夜空般灼烧的黑。
扶羽眼中透出一抹憎恶。
她没有办法证明他胡说八道,其实他也没有办法证明她的玉坠是踏星尘的东西,他不过是利用了众人的心理。
殇阑阙一直是六天的劲敌,谁都想铲除,随便杀一个人也无非是离开修罗镜,并没有任何道德的谴责。
举手之事,何乐不为。
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有种深恶痛极的恨,她抿住唇,唇角落平。
扶羽不知道接下来大家会如何对她,将她驱出修罗镜吗?
可是驱出修罗镜的方法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