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
宁远舟笑的温柔,看向元禄:
“我就这一点儿毛病,下次一定改。”
“别生气了。”
赵季懒得看他们兄弟情深,对着手下吩咐道:“拿下。”
哪知手下看着宁远舟却下不了手。
赵季一咬牙,狠道:“抗命者,死。”
众人无奈,只得举起佩刀冲向宁远舟。
可不能让他们伤了她找情缘的路子。
初月刚想出手却发现宁远舟武功不弱,或者也许很强也不一定。
至少面前那些人是杀不了他的。
见状初月便安下心来。
顺手从宁远舟身上摸走剩下的一口酥,安安心心便站在元禄身边开始看戏。
果不其然,没两招赵季的剑便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面对宁远舟的冷笑,赵季压下心头颤意。
“你还想不想知道天道自柴明之下十六人的消息?”
初月咽下口中酥饼,“被抓住软肋了。”
元禄闻言暗道一声‘可不是’,目光则继续看着宁远舟和赵季。
“他们可个个都是你过命的兄弟。”
目光对峙半晌,宁远舟还是松了剑柄。
赵季见宁远舟服软,这才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可以轻松拿捏住宁远舟了。
“你要是想知道的话,跟我进去。”
说罢便进了灵堂。
别人没看出来,初月却看的出来。
这赵季啊,竖着进去怕是要横着出来了。
“啧啧啧。”
元禄听到‘啧啧’声回头,就见一小姑娘正端着宁远舟的荷包吃着一口酥。
知道了结局,初月对里头的事便不再感兴趣。
转头看向身旁正盯着自己的元禄。
“你是,元禄。”
“元禄,对不对?”
元禄呆呆点头,“你是谁?”
“我叫初月。”
正说着,就听里头嘭的一声,是赵季踹了灵堂。
元禄见了差点咬碎后槽牙。
只不过他相信宁远舟会处理好,所以忍着。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起。
转头看去是初月,初月从荷包中掏出一个酥饼放在元禄掌心。
“没事,这将死之人撒个野算什么,也不过死前特权罢了。”
“这一口酥还真好吃,你也尝尝。”
闻言,元禄听话将酥饼放入口中。
初月见状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元禄的脑袋,“真乖。”
直接将元禄闹了个大红脸,不敢再看她。
而此时,赵季已经捂着脖子倒在门边。
一身血染红衣的宁远舟站在灵堂前宛如罗刹。
“六道堂堂规第九条:”
“勾结外人,有害道众性命者,死。”
“第十条:栽赃陷害道众者,死。”
“第十三条:大不敬上官者,死。”
亲眼看着赵季断气后,宁远舟才看向六道堂众人:
“这里供奉的是我宁氏先祖和我义父宋老堂主。”
“只因义父遗命由我扶棺入土而我又发配充军,这才拖延至今。”
说罢便回身朝棺椁下拜,六道堂众人亦是下跪。
“老堂主英灵永照。”
三拜过后,宁远舟指向赵季:
“见灵如人,赵季大不敬老堂主,他是否有违堂规第十三条,按律当死?”
“我为六道堂抛却生死,奔走二十年,却因赵季上媚奸相,多次陷害与我。”
“还想让我死在天门关,他是否有违堂规第十条,按律当死?”
初月闻言喃喃一句:“原来你在天门关背着一支箭,是因为他。”
这话听在六道堂众人耳中却瞬间红了眼眶:
“当死!”
因为他们这些在刀口舔血的间客谍者最是明白背后暗箭的难防与可恨。
“赵季上任不过半年,便将我费尽心思建立的一切一一破坏殆尽。”
“闲置信鸽司,废除森罗殿,罗织罪名,将不服者一一投掷入狱。”
“让远征大军无密保可用,白白战死沙场。”
“让我天道内柴明等十六位兄弟半数忍辱被囚,半数血战而死。”
“他是否有违堂规第九条,按律当死!”
“当死!”
不,应该说他们只恨自己没有勇气自己动手。
“如今,我按照堂规处置这三罪齐发之人,诸位可有异议?”
六道堂众人此刻怎会有异议,当下抱拳躬身:“大人英明。”